我对数学,虽说不至于一窍不通,但是七窍里,至少有五个窍是不通的,讲题多了,我还会打瞌睡。某天给我讲解某一数学题,我始终想不通,他大爷的,这位爷直接把钢笔给扔窗户外面去了,撂下一句话,不再教我做题,考试直接用唇语给我答案。
好吧,老实交代,其实我早那么想了,只是没好意思主动说,怕他看不起我。他既然主动提出,那我顺水推舟同意呗。于是,二哥照顾我学习的好意,成了童春晓帮我作弊的好办法。其后,此办法不仅局限于数学,还相应扩展到其他科目,嘻嘻,我甚至还捞着做了一个数学课代表。
作弊对答案这事,我一点儿不怕,反正高考真正来临时,我和童春晓的考号肯定是挨着的,他的答案能少得了我么?显然不能嘛!
有童春晓在,我的高考成绩稳当得很。
因此,我费劲与童春晓靠近,不仅是因为在他身上寻找类似可青优秀感的影子,还有一个原因,要他老实给我正确答案。
童春晓这人是只魔,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在高考的关键时刻耍我一把,关于他魔性的这一点,我是受过教训的。
和他初认识那会,我傻乎乎的,以为这个人会给我绝对正确的答案,没想到,我与他合作的第三次考试,我被他给耍了。他给我的数学选择题答案有三分之二是错的,考了一个全班最差分,数学老师特意把我叫到教室外面去谈心,天呐,我从来没有那么丢丑过。等我怒气冲冲找他问罪,他两手一摊,十分无赖地说,想看看我的唇语是不是很好,才那么做的。
所以,对这么个狗东西,要用得着的狗东西,不能像和正常人那样相处。
按照道理说,家境贫穷,学习成绩又特好的人,内心一般是清高的。
可童春晓不是。
这点,我问过他,尖子生一般都清高着呢,为什么他不呢?
他冷冷地笑,反问我,清高能换饭吃吗?
如此,我便明白了。
我享受程家给予我的特权,但是我不喜欢拿着那个特权去显摆,童春晓则是个仗势的主,用那个啥啥点的话说,他喜欢依附比他强大且有能力的人,他有某种程度的特权崇拜。
怎样让童春晓服我,不让他仗恃自己才高耍着我玩,老实给我答案,我想到最好的办法,一、配合他的步调;二、不能对他客气;三、显摆自己有特权。
显摆特权,不用多做什么,拿出首长爷爷的特供熊猫烟,说几句显摆兼贬低他的话,他就拜服了
哼,某个层面而言,他亦不过如此,毕竟年轻。
童春晓走回座位的这一小段距离,我用眼神做飞刀,剐了他无数次,直到他落座,我另外加一脚,小踢他,用二哥教的方法,保准是小范围攻击,造成实质性杀伤力。
他疼得迅速把脸低到桌面处,鼻子和嘴快歪到一边去了,牙缝里蹦出低声,哇,小魔,你犯故意杀人罪啦。
白眼翻给他,杀的就是你,我让你不老实给我交代。
童春晓那么聪明个人,自然知道我说什么,他眼睛碌碌一转,歪头笑上了,自己获取信息,比别人告诉你的,印象更深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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