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有这个荣幸?
往常,程可青提出随他去拍照,他总是一口回绝,理由是小屁孩跟在屁股后面转,碍手碍脚,照顾人好麻烦,自个去动物园逛逛多安全。
别说我怀疑人,这人以前推开我们俩个小的还来不及,现在怎么那么好事?吹的什么邪风?
显然,程可青也觉得不可思议,他直接问二哥怎么改性子了,二哥没有隐瞒,理由很简单,首长爷爷让他带我们出去转转的。哦,既然是首长爷爷让他带我们出去转转,那就出去转转呗,还有一个免费司机,何乐不为。
我们坐着二哥开的小车上路,一路到了某个即将拆迁的四合院胡同口。
车子靠边停,二哥让我们下车,他说随意去周边转转,拍点照片,担心我们碍事,放我们在胡同口等他拍照完毕,再回来接我们。
我和程可青傻眼了,这算什么事嘛?喂,你要么别带,带我们出来,你是有责任的,怎么说扔下就扔下?再说了,你拍你的照,我们坐在车子里,能碍你什么事?
二哥这疯子,根本不理会我们的抗议,一手一个,直接把我们拎出车子,自己开车绝尘而去,我和程可青气得不打一处来。可即使再气,我们俩拿疯子二哥是没有办法的,谁让他不仅年纪比我们大,连身体力量也比我们强,我们一个12岁小男孩,一个15岁的小女生,和他对上,是纯找揍的。
四合院胡同是拆迁地,附近的住户早已搬空,剩下就是等待施工队的到来,能路过这里的,有苍蝇、有蚊子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
我和程可青想借地打个电话,叫人接我们回去都不可以。
况且
别以为生活在北京,你能把北京的每条道给摸熟了,二哥开车载我们,左拐右拐,我们叽叽喳喳说话去了,哪里还记得回去的路怎么走。
要是不等他,自己回去了,他到时候回来,去哪里找我们?
除了等他,还是等他,别无他法。
见程可青一脸的郁闷,打着破除盲目崇拜的目的,我趁机诱导他,让他以后不要再用那么恶心吧啦的崇拜目光看二哥。
嘻嘻,我忽悠的效果不是盖的,程可青崇拜二哥的症状果然减轻不少,至于剩下的最后一小部分嘛,以后逮着机会,我继续忽悠,总有一天把二哥从他心里给忽悠没了。
我高兴没多少时候,渐渐发现等人是个苦力活,心里窝火不算,还浪费时间,以后谁要我去等人,打死也不等,找个借口溜走,哼哼。
饿着肚子等人,快饿疯了,中午、下午没吃过任何东西,早上即使吃过,也早排出去了,尿急就跑旁边的小废屋去解决问题,假如等的那个人及时出现还好,问题是等的那个人,左等右等等不来,心里那个烦,即使我脾气比以前收敛许多,也依旧令我很有杀人的冲动。
在我诅天骂地,天色快要黑的当口,该杀的疯子二哥,终于开着车出现了。
心中的暴怒早已泛滥成灾,车还没停稳,我挣开程可青,立马给扑到驾驶车窗旁边猛敲。
车窗徐缓下降,露出二哥那张英俊的脸,训我,你干嘛,我刚才车还没停稳。以后急着坐车,见车停稳再上车。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我们等你好久。我质问他。
二哥闻言,眼睛微微一眯,脸色也沉了下去,你在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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