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暮小小声的说:“我真没事,不疼了。”
他还在生闷气,不想大声说话嫌丢人。
可是明明他说话这么小声,肯定听不见,盛骄却没再问他了。
自觉被嫌弃了的裴思暮更自闭了。
盛骄拿出放在沙发旁边小冰柜里的好酒,倒出来自斟自饮:“他说真没事,不疼了。”
“我没听见。”孙释有点惊讶。
“我的耳朵比一般人灵很多。”
“那太可惜了,很多伎俩在你面前行不通。”
孙释笑着叹气作遗憾状。
盛骄愿闻其详,问他什么伎俩。
“你知道夜店的音乐为什么要开那么大吗?大到会让人有点不适,劝退一些它潜在的未来客户,”孙释拿过她在喝的那款香槟,也跟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因为在那个环境里,人们连最简单的交谈也要贴着耳朵说话才得见,一来是方便接吻,二来也好拉近距离——无论是风景多美的地方,你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跟一个陌生人贴得那么近。”
夜店的音乐合理化了一切。
理所应当地肢体缠绵。
可是美女的耳朵这么灵,这招就不灵了。
盛骄点点头,半真半假地说道:“我还会传音入密,所以你装作耳朵不灵也是没用的。”
“我们华国人会的可太多了。”
孙释憾道。
过了会,他想出个新办法:“那如果我是个聋子,你就可以在我的手上写字了。反之,对方亦然。”
掌心是神经极密集的地方,敏感程度不输耳朵。
执起对方的手,用指尖在上面写写画画,也是容易让人上头的暧昧举动。
盛骄完全明白为什么走海王线的自己会和这家伙玩得来了。
也太懂了!
盛骄考验他:“那要是这个美女还不想碰你的手,你们怎么交流?”
“那就要善用眼睛了,美女都该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盛骄又问:“那如果聋的是美女,她也不想让你碰呢?”
这可问到点子上了。
孙释向来尊重女生对肢体接触能接受的尺度,他眉眼一弯,抛出王炸:
“我会手语。”
神也不能阻挡他吃喝玩乐兼撩妹。
看两人相谈甚欢,卧室探出了半边脑袋。
裴思暮暗中观察着。
他突然有点庆幸自己登上了这趟飞机,不然现在就是他们独处了,而他俩之间的气氛看上去又那么好。
这一刻裴思暮有点想躲回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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