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许一芯如实回答:“对我来说想要学知识的人都是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努力的学生和不努力的学生。”
“说得好。”闻之先生忍不住夸赞一句:“想不到这么浅显的道理,那么多人都不明白,反而你这个小姑娘不仅通透,且还给它办成了,甚好甚好,不瞒你说,这次我就是来看看你这个‘有教无类’的学院,是否名副其实。”
“自然是名副其实的,不然我何至于这么穷。培养人才跟培养军队一个样,太烧钱了,早知道才来这么几学生,我就不把学院办这么大了,害得我青黄不接,现在都要愁死了。”不由得,许一芯抱怨起了烦心事。
“哦——不是都说湘羊城的女大人是最会赚钱的吗?怎么还会如此哭穷?”闻之先生略略打趣道。
“难道外面就只传赚钱,不传我如何花钱吗?我对治下百姓的福利,对军人的待遇,对流民的安置这些这么烧钱的事情,他们都不传播出去的吗?”许一芯气鼓鼓的,没有人传颂就相当没有功绩,没有功绩就相当事情白做,所以不开心。
闻之先生笑笑,外传女大人各种勇猛果敢,但从来没有人说过原来也还只是个孩子,因为没有人传她的功绩而鼓着腮帮子气呼呼。
“哈哈……自然也是有的,只不过众人有仇富心里,自然只说你商人逐利这一面。”
许一芯泄气:“办点好事太难了,难怪招贤纳士榜贴了那么久也没见过一个优质的贤士,本来想着办个学府吸引一些有才之士,不想贤士没招到一个,银子全搭进去了。”
“怎么,你办这个学校只是为了吸引有才之士。”闻之先生的声音忽然有些冷了下来。
“这个阶段自然是为了这个目的,毕竟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人来帮我一起做,做了局面才会更稳定,也更有利于施展后面的一些。”许一芯没有回避,实事求是说。
“哦,你说说,如果局面稳定了,你要做什么?”闻之先生好奇,他好奇一个女娃娃到底有个什么样的抱负,十七岁,当别的女人都在嫁人生子时,她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但带队行商,还谋逆夺城,一点一滴,他这个外人看的都胆战心惊,可她却一步一步稳的踏实。
他不是没有好奇心,想早早过来一谈,只是他经历过朝堂风云,对于权利交迭之事已是看淡。
这次若不是知道她办了一个有教无类的学院,也是不愿过来的。
毕竟作为一方大儒,若还有什么可以让他挂心和心动那就是朝堂能政治开明和天下学子能真正的有教无类。
而现在这个女子做到了其一,不论缘由如何,都值得他前来一会。
“那能做的就太多,第一个就是想要富先修路,现在的路都太差了,坑坑洼洼不说,还窄的可怜。”许一芯抱怨。
闻之先生听得有趣,继续问:“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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