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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长这个时间,一家独自经营这桩买卖。

只要旁的商户不晓得拿货地,他不仅能在邻县售挽月纱,且还能去州府上售,以及邻府地江州。

州府上达官显贵比地方上云集,越是昂贵市面稀少的东西,反倒是越好售出去。

祁北南打开了明达奉上的匣子,内里是红绸铺底的四根金条。

一根当是十两重的规制,便等同于百两银,四根金条有四百贯钱之数。

他未言,把匣子放在了茶案上。

明达见状,摸不透祁北南是个甚么心意,道:“我知若非两家交情,祁郎君定也不会选择与明家合作这桩好买卖。”

“我诚心想守住这桩生意的路,若郎君嫌这点不够诚意,你只管开价。届时岭县上只你我两家做挽月纱的买卖,岂非美哉。”

祁北南对明达的利诱十分清醒,并不心动。

若说往后就两家做挽月纱的买卖,属实是长远盈利之相。

只不过还是那句话,家里底子薄,绸缎是要投大钱的买卖。

既是做丝绸,未必就只卖挽月纱一样,全然不卖旁的丝绸了?

倘若是自家的手艺人制造的挽月纱,那还能琢磨一番独只卖这一样料子。

实际便是,他们只是路途迢迢前去拿货的,其间有太多的风险。

若再行买卖旁的丝绸,姑且不说他们有没有这些银子投进去。

就算投进去了,此前从未经营过丝绸布匹生意,往后如何能经营下去?

“我不是生意人,挽月纱的买卖,未有长久经营的心思。而明老爷想做挽月纱的生意,怕却不止在岭县上吧。”

明达讪笑了一声,早寻摸出祁北南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今再次觉出他心有盘算且不受人左右。

“祁郎君眼明心亮,当真瞒不过郎君的眼睛。”

祁北南看着明达:“明老爷这般有长远谋划的心思,才是商人当有的样子。商人不图利图什麽。”

“其实我不与旁人言拿挽月纱的路子并非甚么难事。我还能告知明员外,我得此路子的人亦不在磷州,且无心这些生意。”

祁北南道:“只是我不说,未必旁人就不能从别的路子上得知。届时又当如何?”

明达听闻祁北南的话,知晓事情有了苗头,心中大喜。

“祁郎君只管安心,只要你答应不张口,我自有法子防范,能保得一段时间上只两家做挽月纱的买卖。”

“倘若是有人知晓了路子,郎君信我给我这桩生意,我也定信绝非郎君所传出去。”

祁北南道:“话说在前头,对谁都好。届时若出纰漏,也勿因猜忌而伤了交情。”

“为彼此安心,明老爷的心意我收下便是。”

明达欢喜不已:

“与郎君这般明事之人交往,当真爽快。”

祁北南笑了笑:“明老爷吃茶。”

上午明达脚下生风的走,下午与杜家生意的中间人也来了。

商队一切顺利,拿得货也不错,不过祁北南投的钱要等着货出了才能分成拿回。

此先送来了一箱子东西,算是商队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