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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里正气得负着手在屋中闷声打转,张氏抹起眼儿,心疼孩子得紧,直说赵光宗傻,在私塾受了恁多委屈,竟还要家里安心给瞒着。

当夜两口子躺床上都没和过眼。

“先时咱敬他是光宗的夫子,百般讨好,他却瞧不起咱农户泥腿子,挑着咱儿欺。既是如此,我也要他晓得,咱不是那般任人欺凌的人家!”

张氏咬着一口银牙,盯着帐儿顶。

赵里正虽没开口,可目光却也赞成妻子的说法。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堂,赵里正唤了长工套了自家的牛车,夫妻俩一并送着赵光宗去了私塾。

雾濛濛的早上,斜街巷子里白洞洞的一片,隔开个丈把远人都瞧不清。

却听得清亮的叫骂声响透了大半条巷子。

“甚么夫子,还开私塾咧!私德都不要,嫌贫爱富的玩意儿,家中有子儿的学生就捧着爱着,没子儿的就破口辱骂,将人右手打得字都写不得!”

“瞧人不上,嫌人村户,当初就别收人做学生啊!就甭拿农家子送来的鸡鸭鱼肉呐!”

张氏插着腰身,站在私塾门口扯大了嗓门儿,冲着那陈夫子一通大骂。

她是屠户女儿,出嫁前便在集市上招呼人卖猪肉,悍得有一手。

声音响亮,中气十足,气势逼人。

陈夫子一受人敬重的读书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大清早的瞧着这夫妻俩来,还以为又给他送肉来了,不想招呼都没打,一来就对着他的老脸骂开来了。

这大早上的,乡邻都还在家中,又有人从巷子里进进出出,俩夫妻杵在门口上喊得那般大声。

他脸上臊得慌,要去把门闭上,赵里正却把门紧按着:“这训骂学生门敞开得,问夫子话门就得闭着是甚么个道理!学生的面皮不要能行,夫子就要顾着面皮了!”

私塾里前来上学的学生瞧着竟有戏看,一个个凑在墙角边上瞧热闹,闻着声儿就来的看闲人,聚在不远处嘀嘀咕咕。

陈夫子恼怒的骂着俩人:“粗鄙!泼人……”

到底是读书人,那些弯弯绕绕辱人的功夫行,与村野妇人骂起架来,简直不会张口,气得一张脸涨红了,却也只骂得来这些。

“你那儿蠢钝,也是随了你们这般不讲理的爹娘!”

“我那好好的儿,在村里谁不说一句机灵,偏生送来你这儿就蠢钝了,到底谁不讲理!你这夫子怎教得孩子!”

张氏哒着手心,同周遭的看闲人说道:“这陈夫子,陈秀才,要人三十贯束脩钱呐!黑心的老东西,要便是要了,又刻薄学生,专挑家境贫的欺呐!”

周遭议论纷纷,对着那陈夫子指指点点。

:“三十贯呐~咋恁高……”

“我平素打这过,就老见陈夫子责骂打学生,本还觉着严格,原是这般苛人法。”

陈老朽被骂得措手不及,俨然招架不住,得亏后院儿的妻儿在外头喊了两个好手匆匆的赶了来。

本是想要摁住张氏,不想张氏力气大得很,抓也抓不住,赵里正乘机喊:“打人了!秀才打人了!”

如此前来看热闹的人更是多了起来。

陈家人反倒是不敢轻易再动手。

陈夫子又羞又急,一脑门儿的汗。

他紧捏着袖子:“你俩究竟要做甚!”

“后头呢?”

祁北南与赵光宗添了杯热茶,听他回来细说了里正和张氏前去私塾替他主持公道的事情,听得津津有味。

“我娘在私塾门前骂了一柱香的时间,心头痛快了,爹便同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