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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又要管辖着村里的大小事务,谁家起个甚么争执扯个皮,还得是里正主持公道,毕竟鸡毛蒜皮儿的小事也不好闹去县府衙门。

为此里正可谓两头得脸,既有县府的背景,又得村里人的仰仗。

祁北南当初在地方上任官之时便知晓了乡绅里正的要紧厉害之处。

便是做官也不得不给这些人三分颜面,何况于日日在村里与之打交道的村户。

这里正便是一个村子最说的起话的大老爷,若让他引了去萧家,便不怕进不了门。

“儿姓祁,名北南,江州云水村人士;父祁谨言,乃秀才教书先生,今前来拜见父母故交。”

祁北南受长工引着进了黑瓦高墙的宅,恭恭敬敬与那四十余,眼角装着干练的中年男子行了个礼。

问了安好后,自报出家门来,又言明了自己母亲与萧元宝母亲的关联。

他挑捡着说,只言两家关系是不错的,不曾交待与萧元宝定了亲的事。

“闻萧家叔父出了远门,恐婶婶识我不得,恳劳里正引儿前去萧家。”

赵里正歪在一把梨木打的挂灯椅上,抬手就能摸到的小几上放了一碟子干食儿,他在屋头烤火顺道温盏子热酒吃。

听长工来说,有个生脸儿的小郎寻他,今儿外头冷,他不稀出门,便教人唤来了屋里。

听闻祁北南的爹是秀才教书先生,赵里正才下意识坐端正了些身子。

又将人打量了一遍,见少年孩儿说话做事都十分有礼,很有读书人的派头,家学渊源不似作假。

他顿多了几分精神,心中疑惑萧家那外姓竟还有这么一门好亲旧。

“好孩儿,快坐。你怎的快年关了才来?”

祁北南也没隐瞒,把父母俱丧娓娓道来。

“父亲有要紧信物交代我务必亲手给萧叔叔,我一路寻来耽搁了不少路程便是此番时日了。”

赵里正眸中流露出些同情来,宽慰了几句。

村里的各户人家是个甚么情况,他门儿清。

虽萧护来他们村扎根不过二十余载,且又与村里人来往的少,他不如知晓村里老姓人户家里事那般清楚,可大事情上他还是晓得萧家的。

萧护原配妻子亡故,续弦了一个姓秦的娘子,如今萧护不在家,这小郎来寻他倒是合礼。

但这小郎并非他们村的人,又还空手上门,父母依靠也已无。

他是不必也不多想冒着这冷寒天气,出去跑一趟他不爱登门的萧家的,两句话就能把人打发了去。

可他对这陌生小郎印象还不错,觉着他面相端正,说话有礼谦逊,又闲的无事还想与他多唠几句。

便好亲近的拉着祁北南问他的年岁,又问他是否读书云云。

祁北南自是捡着人肯帮他的说,报了年岁,又言:“母亲去的早,跟着父亲读书识文,已是预备要下场谋个童生考秀才,可惜家父病故,守孝不可下场。”

赵里正听闻祁北南不仅从父读过书,还有预备下场,眼睛立便亮了,心中更为好感。

倒也不怪他如此,朝廷看重读书人,予读书人的待遇丰厚,上行下效,老百姓自对读书人另眼相看。

可虽知读书的总总好处,能读上书前去科考的人却并不多。

今天下土地兼并严重,可不光是土地大宅舍握在权势之人手中,就连好的教书先生,书本笔墨亦然。

寻常老百姓家中即便宽裕有几个闲子儿,能送儿郎到私塾读两年书,会识字写字已是了不得,能有下场考个功名才学的屈指可数。

像祁北南这般父亲是秀才,自小耳濡目染受学的已是占了天时人和。

读书人越是难得不易,自然越是香饽饽。

“我那愚儿与你年岁相仿,正也在私塾中读着书,却是大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