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霍九渊恨不得也撞上去。
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但是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他强咬着牙,打了几个电话。
客厅里。
霍九渊瘫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地怕人。
一群人进进出出,把铁笼拆掉,搬走了。
本来是准备把她关一阵子,没想到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初静怯怯地走了过来,喊了一声“九爷。”
“要不,等夫人醒来后,让我陪着她吧,可能她能听我几句,这样寻死觅活的,她的身体扛不住啊。”
霍九渊抬起头,眼眸里像是淬着万年不化的冰,渗人到江初静不敢抬头。
过了很久,霍九渊指指一旁的单人沙发,“你坐。”
江初静吓了一跳,“不,我还是站着就好,九爷你有什么吩咐直接说。”
“让你坐你就坐。”
霍九渊的声音充满了强大的压迫力,江初静不敢再拒绝,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坐下了。
她感觉霍九渊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她,这让她心惊胆战,如坐针毡。
她听到霍九渊问,“你和程鸢接触最多,以你旁观者的角度,我对她,真的很差吗?”
江初静犹豫了一下,最终她决定实话实说,“是不太好。”
“哪里不好?”
江初静胆怯地看了霍九渊一眼,霍九渊不耐烦地道:“都这时候了,我要听实话。”
江初静再度低下头,“很长时间您把夫人当做犯人一样,去哪儿都要报备,还要保镖盯着。”
霍九渊反驳,“后来我不是让她自由行动了么?”
说到这件事霍九渊心里就窝火。
给了她自由,结果她就跑了。
“但是这个长期的过程里,夫人的心肯定凉透了。”江初静道。
霍九渊默。
“还有,”江初静继续道,“您一直让她辞职,但我觉得她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工作。”
霍九渊又反驳,“我也和她说过,可以给她开音乐会,她想在哪儿开都行,这不比和周淙一巡演更风光?”
江初静深深吸了一口气,“九爷,在不缺钱的情境下,花钱砸下来的机会,哪儿有自己争取来的机会有,成就感呀。”
霍九渊又不说话了。
江初静抿唇,正在思忖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她忽然看到垃圾桶里,有一盒完好无损的蝴蝶酥。
“夫人终于告诉你,她不想吃蝴蝶酥了?”
霍九渊心中一痛,“你也知道这件事?”
江初静点点头,“夫人很谨慎的,没有和我明说过,但是后来您每次买了后,第二天她就分给仆人了,我就猜她吃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