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被半拖半拽的扯回房间,就听得门“嘭”的一声被关上。宁钰躺倒在床上,复尔又坐起,如此反复数次,总算是将红盖头甩下。
所幸装饰简陋,若是与卫垣成亲那日用的凤冠,怕是没甩几下,就能将脖子折了。宁钰想到此处苦笑,若是等会与王爷相见,定然又要被训上一通。
说来也怪,前世听闻锦王杀伐果断,亦听闻他沉默寡言,甚少微笑。可锦王在她面前,似乎总是笑的如沐春风,偶然扯到自己的事情就会气急败坏大发邪火。
门外传来声响“哥几个先去寨门支援,你守着新娘,可别让她跑了。”“是。”
宁钰低头,看着手上的绳子长叹一声,等出去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宁钰环顾四周,没找到什么尖锐物品可以一用。桌上倒是有几个杯子,但她若是将杯子砸碎,定然会引得旁人警觉。
实在没有法子,宁钰低叹,抬手至嘴边,张嘴撕咬草绳。不过两口,嘴唇就被草刺磨破,鲜血淋漓,染红了草绳。宁钰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却不停下。眼下王爷正在攻寨,如果......她作为人质要挟王爷?不,绝不能成为他的负担。
一点樱唇变作血口,宁钰总算将绳子的一处咬松,奋力挣脱草绳,双手刺痛接连火辣辣的钝痛。
宁钰抬手,擦拭唇边鲜血,快步走向桌子,将杯子砸碎,捡起一块碎瓷。门被撞开,宁钰躲在门后。
“呀,人去哪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