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心动?前世卫凌的几只千纸鹤就将自己收买,更何况如今这般。忐忑心动过后,只剩下害怕惊恐。
宁钰抬手抚上那一道狰狞疤痕,卫凌曾说过吸引他的一是这张脸,二便是兵权。她现在貌比无盐,卫垣希望的也只不过是兵权罢了。
烟火绚烂,一夜未断,卫垣孤身坐在湖边吹了一夜的风,宁钰一夜辗转未得入眠。翌日清晨,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起身,由着红菱梳妆打扮。卫垣在众人的搀扶下回了卧室,高烧不退。
红菱原想说点什么,但见镜中王妃憔悴的模样,就停了言语。可早上下人们说,王爷受了风寒病倒了。犹豫再三,她还是道:“听说王爷病倒了,您不去看看吗?”
“不去。”宁钰面无表情,抬手抚上疤痕。疤痕已经愈合,在脸上破碎横呈,三分狰狞。这是她因为动情付出的代价,之一。
“......昨晚上做噩梦了吗?”红菱沾染脂粉,涂在宁钰面上。宁钰闻言苦笑,谈何噩梦,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红菱长叹一声,一场烟火,原以为会促进两人感情,谁知一个病倒一个失眠。也不知怎的,自落水后,小姐做事愈发令她费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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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彩蝶来给您请安了。”彩蝶推门而入,跪倒在地,宁钰点头示意她起身。
彩蝶偷偷打量着王妃脸色憔悴,心中偷笑,面上仍恳切道:“娘娘昨夜没睡好吗?外头烟火放了一夜,的确有些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