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床上的被褥被掀开,两个玻璃罐在太阳的直射下能清楚看到大玻璃罐里婴儿尸体的五官。
他大步上前飞快将两个玻璃罐装进黑色行李箱,然后抱起她将门紧紧关上,拍着她背哄,“小梦儿不怕,那是我们的孩子,不怕不怕……”
孩子……那是他们流掉的两个孩子……他……他……
凌梦哭声还没发出来,人就彻底晕了过去。
卫生所。
老医生给凌梦灸了几针凌梦就悠悠转醒了,老医生交代江禹野,“她是受惊过度晕厥的,注意让心情保持平静,不要再受惊吓了,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卧床休息。”给她开了静心补脑的口服液。
江禹野道了谢就抱起凌梦回小楼了。
一路上,凌梦都没说话,神情恍惚,还没从那件事缓过劲儿来,双手紧紧抱着江禹野的脖子,给江禹野脖子都勒疼了,他也不敢吭声儿。
推开小院铁门,打开小楼门,江禹野为她换了拖鞋抱她到沙发,正要离开去洗手间小解凌梦却抱住他胳膊不让他走。
“我害怕,我……我害怕……江禹野……我要离开这儿……我要走……”泪水很快铺满脸颊,她一闭眼都是看到的两个装婴儿尸体的玻璃罐,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会是她这一辈子的噩梦。
她捂脸痛哭,头一回哭的这么痛苦这么害怕,原来人在极度恐惧悲伤的情况下,哭声是控制不住的,身体也是控制不住的。
她双臂抱膝蜷在沙发角落,将头深深埋进腿间,黑色卷发凌乱地堆迭在沙发上,是那么娇弱可怜。
江禹野也没抱她,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哭,眸黑沉沉的,不知在想什么。
日落西下,晚霞只余最后一抹亮光,屋里没有开灯,灰暗而安静。
江禹野终于说话了。
“小梦儿,你为什么会怕?我每晚都抱着睡觉,很凉快的。”江禹野是真的不懂她为什么害怕。
抱着睡觉?凉快?
凌梦哭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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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标本的姐妹,你是个大聪明,哈哈。
江禹野:没想到吧,我和小梦儿的种死了也要随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