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12点,寒深把季然送到楼下。
季然在副驾驶坐了一会儿,清晰地意识到这天就要结束了,于是他解开安全带说:“那我先走了,谢谢您送我回来。”
“好。”寒深说,可紧接着又叫了他名字。
寒深又开始叫他季然。
季然心跳得有些快,回头问:“您还有事吗?”
黑夜中,寒深目光变得幽深起来。他沉默了十几秒,或者是更长的时间,然后他问季然:“你一个人可以吗?”
他一个人可以吗?
季然歪了歪头,以为寒深是指他自己上楼,季然笑着回答:“当然可以,您别把我想得那么没用。”
寒深便不再说话了,又过了一会儿,他对季然说了晚安。
当晚,季然再次梦见了寒深,梦境比以往都要激烈。
早上醒来,季然对着被打湿的内裤呆了几秒,抬手捂住了烧红的脸颊。
季然开始对上班充满激情,开始渴望见到哪怕是工作状态的寒深。
之前他住得远,路上又要挤地铁,基本每天睡不醒,更别提花时间注意形象了。
但自从搬到公司附近后,季然早上时间明显富裕起来。他可以睡到8点才起床,还能在楼下跑步半小时,然后再洗个澡步行去公司。
不过今天他没能跑步,季然起床后洗了个澡,洗掉湿哒哒的内裤,又喷上香水,全副武装来到公司。
他期待能把周末的快乐延续,却直到中午都没能看见寒深。
公司依旧繁忙,依旧有数不清的工作等他完成,季然却有些提不起精神了。
“Samuel怎么没来公司?”Asher也在找寒深,抓住Luke问,“人不在,电话也不接,他不会忘了今天还有个午餐会吧。”
季然偷偷竖起耳朵。
“抱歉,我忘了告诉你。”Luke说,“Samuel中午去见杜小姐,说午餐会安排Amanda替他去。”
“杜小姐?”Asher反应过来,“他又去相亲了?”
Luke露出苦笑:“老寒总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Asher咋舌:“能让工作狂取消开会,看来老爷子是真急了。”
“老寒总似乎身体不太好,”Luke说,“这个月Samuel已经去了好几次医院。”
Asher叹了口气:“这人挑个下属都这么费劲,更别提挑老婆了,希望他能挑个喜欢的吧。”
季然呆呆愣在原地,大脑出现了漫长的空白。
寒深去相亲了。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寒深是要结婚的。
和真正的女孩子结婚,而不是像他这种穿裙子的男人。
季然突然明白昨晚寒深那句话的意思了:季然,接下来你一个人可以吗?
当然可以,别把我想得那么没用。季然也像昨晚那样做出了回答。
季然没让自己想太久,所以他也没有很伤心。
只是收到猫咖发来的照片时,季然变得很沉默。他本想收到照片后转交一份给寒深,但现在看来,应该没有这个必要了。
晚饭时间,季然去了裁缝店,想请店长退了昨天寒深帮他做的衣服。
他被拒绝了。
店家说衣服虽然是给他的,但订单主人不是他,他无权更改。
没能说服对方,季然只得离开了那里。回公司路上,他路过了之前经过的中古店,本打算停下来欣赏一下裙子,却发现橱窗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