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辞走出卧室的时候,孟津提出家里的医疗箱正放在茶几上,听见南辞的脚步声,孟津的目光立马就落到南辞身上。
“过来,这边坐。”孟津语气温和。
南辞拖着步子坐在孟津旁边,紧紧地挨着孟津坐。
“把右手伸出来。”孟津拿出药酒和棉签。
南辞缩了缩脖子,可怜地望了孟津一眼。
孟津不为所动,严厉的看着南辞。
南辞只好伸出自己伤痕累累的右手臂。
“你用水冲过?”孟津觉察到手臂里冰冷的温度问道
“……太脏了。”南辞低着头呐呐的说。
伤疤被水冲洗得微微发肿,露出里面的嫩肉,狰狞的,凄惨的。
南辞注意到孟津的专注的目光,他想要挣脱孟津的手,但是却被孟津紧紧抓住了手腕。
“不脏也不丑,好好擦药,不许不听话。”孟津的嗓音低沉,他把棉签轻轻落在南辞的手臂上,小心翼翼的。
轻飘飘的落在手臂上就跟根羽毛一样,手臂还是传来了一丝刺痛,南辞看见孟津额头上冒出了汗,他压抑着手上的力量,压得也很辛苦。
“我不怕痛的。”南辞抓住孟津的手,把棉签往下按。
“你别捣乱!”孟津深吸一口气,看着本来就红肿的手臂被按下去的地方就更红了。
南辞乖乖的没有吭声。
等孟津把手臂各个角落擦了个遍,他的眉眼才如释重负。他看着南辞在坐在沙发上涌另一只手玩着自己的衣角。
“没有人不怕痛,能对自己好点就好点。”
“过去或许会很糟糕,但是你还有现在,还有未来。”孟津把医疗箱收拾好,他转过身来对着南辞笑了笑。
南辞怔怔的看着孟津,那个男人站在他的身侧,在这间陈旧阴暗的公寓里声音平稳,姿态从容淡雅。
“你熬过了那段时间的伤痛和痛苦会化作你前进的动力,它们会变成你身上最坚硬的躯壳。”
“这个黑暗的天空你已经撕破了一个口子,现在,未来或许你会遇上更多的困难,你必须正视它们,然后迈过去。”
孟津他温煦,优雅,从容,对待弱者拥有耐心,对待强者迎难而上。他谦虚又不低微,自信又不自傲。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能把他打败,那是一种源于内心的强大,那是岁月沉淀下的沉静与被打磨出来的光芒。
南辞看着孟津提着医疗箱往前走,他的嘴角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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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把大葱切好,锅里的油被烧得沸腾腾的。他今天留了下来,并且还对南辞说要让南辞看看他的做饭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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