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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就成了露水情缘,于是后来几日裴钰又干脆躲在屋里避着不见人了,短暂的温存也再没延续下去。

他一直躲到立秋这日,终于躲不下去了,因为萧楚已经带着人叩响了他的家门。

裴钰在西一长街的雅居很僻静,若非主人家相邀,平日里鲜有人至,萧楚今日请了李寅替裴钰诊脉,顺道做了个茶局。

三人围坐在小院里,桌上铺了张竹茶席和几盏杯。

生火炉上烧着一壶水,热气把古陶壶盖蒸得“哒哒”直响,旁侍的仆从见水烧开了,拿巾帕包住了壶把,往桌上的主人杯里倒了去。

茶叶被冲得滚起,萧楚边拿茶盖刮了沫,边说道:“我读过的书虽不如小裴大人多,但这些年在京州,喝茶吃酒还摸得些门道。”

李寅的医术冠绝天下,又不是板正的人,所以心气儿不低,若是对他吆五喝六肯定是请不上来的,萧楚今日特地借了裴钰这座宅子请他喝茶,顺道再叫他给裴钰诊一脉。

他替李寅斟上了茶,笑说道:“《茶笺》有云,山泉为上,江水次之,江南的虎跑泉水,又采了江南今年第一撮的龙井,不算亏待您了吧?”

萧楚平素待客不会这么谦和,今日有求于人,连点儿架子都没摆上。

“难得见你这么费心,我说不喜欢都要成恶人了。”

李寅面色和缓着,抚须打量了下裴钰,冲萧楚问道:“这位就是裴公子吧。”

裴钰柔和地应声:“李先生,久仰大名了。”

“毋叫先生,听着像教书的,”李寅笑着摆了摆手,说,“承礼这几日同我说过你的热疾。”

仆从在一边的铁网上烤了橘子和干果,萧楚随手拣了个橘子,剥开后放到了裴钰面前的果碟子里。

裴钰低头看了一眼,没动作,认真回答着:“劳烦您了,这病随我数年,逢夏就发得严重,请过许多大夫也一直看不好,您能替我解忧,便是我的恩公了。”

李寅摸了摸胡须,说道:“裴公子家中,从前是做什么的?”

裴钰道:“祖上在陵州做过一段时间冰户。”

“哈哈哈,那就不奇怪了。”李寅爽朗地笑了两声,说,“这体热的毛病,是祖上的福德呀,为御寒而生得纯阳之躯,你们家的人,恐怕大多都是如此。”

裴钰正色道:“只是祖上基业已废,这份福德后世享不上了,不知您可有什么办法,能让这热疾稍稍压下去些?”

李寅道:“如此也不是不行,我替你开个方子,你按月吃就好了。”

萧楚这时候打上岔了:“只听过按时喝的药,按月吃也能起效?”

李寅笑得很和蔼,说:“老夫用药喜欢的是以毒攻毒,身子易热大多是脾胃虚寒的问题,我的方子催相火效力强,每月只需服用一帖就好,它能平衡体内的阴阳二气,只是需要依仗天地阴气,所以服下后当日不可外出,子时前也不可入睡。”

裴钰闻言立刻起身相礼,正欲开口,却见李寅也站了起来,还抬起他的手,出声打断道:“裴公子,你既和承礼相熟,诊金就免了,老夫在世野行医多年,最放心不下这小子,我看得出来,你在京州定然不是什么小人物,萧承礼行事莽撞,若他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裴公子就当帮老夫顺个人情,多劝解他。”

萧楚坐在竹椅上,手中颠弄着空杯,若有所思。

不知是不是客套话,总而言之,裴钰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李寅说完了这些便拱手作别了,萧楚也跟着起身相送。

待二人走得远了些,李寅才停下来看向萧楚,压低了声问道:“萧四,这人模样生得也忒端正了,一看就是正人君子,怎么和你混上一道的?”

萧楚嘴角抽了抽,说:“这说得……我就不是正人君子了么?”

李寅冷哼了一声,说:“你什么德性,难道我不晓得?”

他没缠问萧楚,回头朝裴钰看了一眼,最后说了一句:“像他这类人,你招惹不起,别作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