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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有个性子别扭的弟弟,身子总是不大好,听闻四公子府上医师个个都是杏林妙手,不知能否替他诊一诊?”

萧楚神色复杂地僵在原地,一时间竟没答上话。

这他妈……

须臾过后,他深吸了口气,缓声说道:“……见过皇妃。”

这人正是当今天子的皇妃,也是裴钰的长姐裴婉。

裴婉微笑着点了点唇,示意萧楚不要声张,随后起身走入玉坊深处的木柜边上,从抽屉里拿了个精巧的玉匣出来。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萧楚,说道:“上回四公子说,玉是赠与心上人的,我私心打了两枚阴阳鱼的坠子,希望能衬四公子心上人的相貌。”

裴钰住在神武侯府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京州,裴婉还替裴钰打过掩护,不可能不知道,这“心上人”说的就是裴钰。

萧楚接过玉匣,心头泛上一丝尴尬来。

所以,裴婉早就知道这耳坠是打给裴钰的,还这么一副……喜闻乐见的模样?

萧楚敛了敛神色,说道:“怜之在我府上被好生招待着,皇妃不必忧心。”

“我知道的。”裴婉笑起来眼睛弯得好看,声音也和溪水一般柔润,“阿怜身子一直不好,一到暑季就发热得厉害,前几日我去瞧了瞧他,热症像是好了许多,心情也很是愉悦,侯爷定是费心了的。”

萧楚一想到早上跟裴钰在书房吵得不可开交,惭愧之心更甚,有些心虚地挠了挠额角,答道:“后日我亲自送怜之回府。”

走出玉坊后,萧楚不禁打了个寒噤,心说这姐弟二人都是藏得深的狐狸,迟早得被他们给玩儿死。

这是头一回,他和明夷心照不宣地有了同样的见解。

三人回到神武侯府后,萧楚二话不说就直接往裴钰房里跑,连声招呼都没和两位亲卫打。

但他们多少也心知肚明,这是赔罪去了。

裴钰和萧楚今早吵了一架,为着许观和白樊楼的事情,虽说这事儿俩人都清楚,但不知怎地就放到台面上说了,裴钰指责萧楚包藏祸心,萧楚就说他言而无信,俩人吵着吵着还较上劲来,愣是冷战一整天都没说话。

但萧楚今日回府的时候气已经消了,再加上遇见裴婉,对裴钰更是觉得有些亏欠起来,想借着送坠子的名义跟他道个歉。

裴钰的厢房鲜少锁上,萧楚这回倒是听话了些,叩了叩门才进去。

里边的裴钰原本在屋里焦心地踱步,一听这响动,慌忙拣了本书,倚到美人靠上,装起了翻阅的样子。

萧楚把玉匣纳在袖口,唤了他一声:“怜之。”

裴钰低低地“嗯”了一下,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萧楚就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子望他,温柔地说:“还生气?”

裴钰一听他的声音就心软,无奈还要继续伪装下去,于是漠声道:“你今日去文庙,把许观和学生都打了。”

萧楚点了点头。

“我给你的人,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哗啦”一声,书卷翻过一页。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萧楚起身坐到裴钰边上,抬手按下了他的书卷,说道,“我跟梅渡川一条船上,这是借哭庙这事儿拉他下水。”

裴钰冷笑了一声,还是不看他:“照你的意思,你不在乎这声名,梅渡川要在乎?”

“他比我在京州的份量重,这是个导火索。”萧楚耐心解释道,“梅渡川这么些天带着我跑东跑西,不就是为了名声好把戏台做大么,我这么替他一‘收拾‘,他大概要前功尽弃了。”

如此一说,裴钰这场戏也就演完了,他稍稍松了口气,正打算顺坡打滚“原谅”萧楚,人就已经牵上自己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