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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破,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说是罚私窥文书,其实罚的是私瞒不报,而明夷心里更是清楚,这罪过远远不止罚几鞭子这么简单,弈非不是王管事,他担着亲卫的重任,若是一颗忠心蒙了疑,他不光在萧楚跟前,甚至在整个雁州都不会有立足之地。

萧楚只作充耳不闻,攥着裴钰的手仍是没松开,反而捏得更紧,他压着火气,但裴钰与他掌心相对,觉察得出来。

一点背叛的苗头都能把人拆得支零破碎,他刚才的谎言被萧楚看穿了。

萧楚把雁翎刀抛给了明夷,道:“你既如此替他着想,就在一旁监罚,少抽一鞭子你就跟着一起。”

说罢,他就带着裴钰离开了。

神武侯府的构造不大合理,膳厅挨着刑堂,萧楚平素不罚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今日弈非去领罚,膳厅外鞭子抽打的声音阵阵不绝,刮着疾风打上肉身,听得旁人胆战心惊。

桌前也是暗潮涌动,萧楚一直没动筷子,四周的下人也不敢出声,明夷就跪在他跟前,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萧楚不咸不淡地说道:“我令你去监罚,你跪在此处,是要我怎么办呢?”

他不是暴戾恣睢的人,他在京州最看重的人就是弈非和明夷,说是主仆都生分了,他们更像是家人。

可感情和忠诚是两码事,就像他虽然心里对裴钰念念不忘,但他若是想从自己这儿挖人,该用的手段萧楚一个也不会少用。

今日罚是罚给裴钰看的,方才那通话也是说给裴钰听的,白樊楼的事情一日没结果,他就一日不会离开侯府,这期间抽在弈非身上的鞭子一道也不会少。

他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吐真话。

裴钰的筷子也一直搁着没动,萧楚叫人替他备了凉茶,盛在剔透的茶瓯里,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摇着扇子抿了口凉茶。

弈非的确来找过他,说要投诚。

萧楚这几日为白樊楼忙前忙后,在侯府待的时日不多,裴钰就跟他的这两位亲卫打了不少照面。

虽然萧楚在京州的前几年都是浑水摸鱼,但不得不承认,到底是从前做过将领的人,他看人的眼光很准,明夷和弈非不光是他的左右手,更像是锷铁和刀鞘。

萧楚在市井里练就了能说会道的本事,可光是会跟人打旋,那就有些油嘴滑舌了,会叫人觉得不真诚,没办法合作,而明夷性子热,心直口快,恰巧填上了这一点,他替萧楚出面办事鲜少有失,所以明夷是替萧楚证心明意的锷铁。

弈非虽是年轻,但心思缜密至极,深惟重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萧楚做事从不循规蹈矩,没有什么底线可言,为达目的倒行逆施是常有之事,弈非放在萧楚身边,是替他掌握分寸的刀鞘,何时退而思变,何时突出重围,他要比萧楚看得更细致,更清楚。

茶的涩味在裴钰舌尖蔓延下去,他搁下茶瓯,“唰”地一声收了扇子。

萧楚这一罚太巧,今日这局,是他杀下了。

第19章 中盘

二十鞭抽得很快,弈非几乎一声都没出,咬着牙生生捱下了,王管事看不惯他,手里的鞭子也没收力,确按萧楚所说,每一下都把皮肉给抽开了。

弈非虽是雁州人,但身体素质远没有萧楚和明夷那般好,从前都是在二线管辎重的,这几鞭子要了他半条命,弈非拖着身子走到萧楚跟前,跟明夷并排跪到了一起。

裴钰坐的这位置刚好能瞧见一点弈非背后斑驳交错的鞭痕,鲜血渗湿了衣袍,惨不忍睹。

等人抽完了萧楚才动筷子,他先替裴钰盛了碗竹叶粥,随后拣了筷窝丝儿尝了尝,嚼不出什么滋味,就把这碟菜拿得离裴钰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