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兰浅笑着对李侧福晋道:“李侧福晋误会了,今儿个长宁格格穿的便是一件藕粉色的衬衣,外面罩了一件鹅黄色琵琶襟马甲,我为了哄长宁开心,才特意穿了一套和她一样的衣裳。
李侧福晋若说我穿这身儿衣裳不得体、算不得一个好母亲,那可真是冤枉我了!李侧福晋也是儿女双全之人,应该知道小孩子最喜欢颜色鲜艳的衣裳。”
年若兰口中虽然说着委屈,但脸上却并无半分委屈与不满,似乎刚刚她便只是出于礼仪在向李侧福晋解释自己的想法,但其实却并没有将李侧福晋刚刚的话放在心上。
李侧福晋顿时被年若兰的态度气得不轻,无奈年若兰说的有理有据,又搬出了长宁格格做挡箭牌,一时之间李侧福晋也挑不出年若兰的错处了。
李侧福晋想了半天,又冷笑着提醒年若兰道:“年妹妹财大气粗,自然不在意多花些银子做衣裳。就连怀有身孕之后,都要特意新做一批搭配平底绣鞋的旗装。
可是长宁格格太小,如何穿得了刺绣的衣裳?那些什么金线绣、打籽绣会伤着她娇嫩的皮肤的!”
年若兰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只在衣摆处绣了少许花纹的藕粉色暗纹衬衣,浅笑着对李侧福晋解释道:
“虽说我与长宁格格穿的是母女装,可是,我并未命人在长宁格格所穿的衣裳上面绣任何花纹,给她用的都是柔软的锦缎,必定不会伤到她细嫩的皮肤。”
福晋见李氏脸色难看,便笑着出来做和事佬,“李侧福晋与年侧福晋所言都很有道理。不过,既然年侧福晋已经想的如此周到,不会伤到长宁格格细嫩的皮肤便好。
为了哄长宁格格开心,年侧福晋偶尔穿穿这些颜色娇嫩的衣裳也无伤大雅,年侧福晋毕竟年纪还小,李侧福晋也无需对年侧福晋要求太过严苛了。
相信王爷也不愿看到年侧福晋小小年纪便穿的老气横秋的,反而辜负了这大好的青春韶华了。”
听了福晋的训话,年若兰连忙按照规矩站了起来,向福晋福了福身子,浅笑着向福晋道了谢,
“妾身多谢福晋提点教训。妾身以后一定按照福晋的教导,多穿一些颜色娇嫩的衣裳,既让王爷看得赏心悦目,还能哄长宁格格开心。”
耿格格也点头夸赞道:“婢妾觉得年侧福晋穿这身儿旗装好看得紧,婢妾身为女儿家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呢,王爷见了年侧福晋现在的模样,也一定会觉得年侧福晋穿这身儿衣裳好看的!”
见一向胆小怕事的耿格格竟忽然当众为年若兰说话,众人皆有些意外。
福晋看了看耿格格,没有说什么话;李侧福晋却狠狠的瞪了耿氏一眼,眼中满是不屑之色;尤其庶福晋钮钴禄氏看见从前对她恭顺无比、为她马首是瞻的耿格格忽然转而讨好起年侧福晋来,心里不由得十分不是滋味。
钮钴禄氏暗忖:若非王爷下令将五阿哥弘昼从她身边带走,交给耿格格抚养,耿格格岂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