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兰刚走出房门,便看见钮钴禄氏正等在门外。年若兰见钮钴禄氏也换上了防护袍,并且带上了口罩和手套,不由得微微一愣。
钮钴禄氏一向颇有分寸,既然之前胤禛已经吩咐她不必再去主屋伺候,按照钮钴禄氏的性子,她应该会听胤禛的话乖乖的待在西厢房才是,怎么这会子钮钴禄氏又忽然穿成了这副模样,在她住的东厢房门口晃悠?
钮钴禄氏一见年若兰走了出来,便连忙迎了上去,先向年若兰行了一个蹲安礼,而后则柔声细语的央求道:“如今夏荷还病着,姐姐身边也没有个可靠的人可以使唤,不如便让妹妹与姐姐一起服侍王爷吧!
妹妹虽然拙些,比不得姐姐那般聪慧,也不如姐姐那样讨王爷欢心,但妹妹至少也可以帮姐姐打打下手,帮姐姐做些琐碎小事。
如今见王爷病得如此严重,妹妹的心里也十分焦急,也很想能为王爷做些什么,总好过日日只能在西厢房里着急上火!还望姐姐能够体谅妹妹的一番苦心,就准了妹妹的请求吧!”
钮钴禄氏说罢,尚未等年若兰回答,竟然便大胆的伸手去拿年若兰手中提着的食盒,口中还柔声对年若兰道:“瞧这食盒怪沉的,还是让妹妹帮姐姐提着王爷的药吧,可别累着了姐姐!”
食盒中的这碗药不仅是刘太医亲自为胤禛熬的药,里面还有年若兰的血多鲜血,年若兰如何肯让钮钴禄氏碰触这么重要的东西,当即便利落的伸手挡住了钮钴禄氏伸过来的手,没让钮钴禄氏碰到食盒
年若兰急着去喂胤禛喝药,可没有心思在此处与钮钴禄氏多费唇舌,只皱着眉头对钮钴禄氏道:
“我一个人服侍王爷便可以了。既然王爷命你不必前去伺候,我也不敢自作主张违背王爷的命令让你去服侍王爷。你还是先回西厢房休息吧。”
年若兰说罢,便提着食盒匆匆的走进了主屋,将原本在屋里伺候的苏培盛打发了出去,亲自喂胤禛喝了药。
正如年若兰先前所料这般,由于胤禛高热不退,烧得迷迷糊糊,因此喂药的过程十分波折。在经历了喂进去一口洒出来两口的几番折腾之后,年若兰只能先将药含入自己口中,再喂到胤禛的嘴里。
或许是由于身子不适的缘故,就在年若兰即将喂完最后一口药,正打算松一口气的时候,胤禛忽然收紧牙关,咬住了年若兰尚未来得及退出去的舌头,顿时便将年若兰娇嫩的舌头咬出了血,疼得年若兰一身冷汗。年若兰又是好一番折腾,好不容易才将自己伤痕累累的舌头抢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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