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到了那个时候, 王府之中一定有更多新进府的美人, 王爷又怎么可能放着娇嫩的新人不带, 而带她这个花残粉褪、容颜不在的旧人呢?
李侧福晋心中颇为不平,虽然不敢当众继续对福晋抱怨什么, 却将矛头转向了庶福晋钮钴禄氏。
李侧福晋扫了钮钴禄氏一眼,不屑的冷笑道:“当初王爷下令将五阿哥从庶福晋身边带走交给耿格格抚养的时候,庶福晋成天闷闷不乐、蔫头搭脑, 失望得什么似的!而今却又时来运转了,竟然得了福晋的恩典,让你陪着王爷去木兰围场!
只不过,我记得王爷之所以会下令将五阿哥交给耿格格抚养,便是因为王爷不喜欢你的为人, 此番让你陪着王爷去木兰围场,你还是离王爷远些的好, 以免惹王爷心烦!”
钮钴禄氏委屈的看了李侧福晋一眼, 却并未当着众人的面与她争辩什么, 福晋见此情形,反而皱了皱眉头, 对李侧福晋道:“之前因为一些缘故, 王爷命人耿格格抚养弘昼,当日之事已经让钮钴禄妹妹得到了教训,如今时过境迁, 大家以后便不要再提及这件事情了。
李侧福晋,你与庶福晋同为王爷的妾室,理应和睦相处,一起好好的伺候王爷才是,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了,反而伤了姐妹之间的情意。”
李侧福晋虽然心有不服,却也不敢在众人面前不给福晋这个面子,只能与庶福晋钮钴禄氏一起站起身子向福晋行礼道:“福晋言之有理,妾身受教了!”
福晋见李侧福晋吃瘪的模样儿,不由得心情大好。至于年若兰黛眉微蹙、沉默不语的模样看在福晋眼中,只觉得她不过是强撑着不愿自己伤心难过的样子被其他人看见罢了,心里面指不定如何嫉妒懊恼呢!
然而,福晋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两个时辰。当福晋前往主院,主动向胤禛建议此次由钮钴禄氏陪他一起去木兰围场的时候,胤禛却皱着眉头对福晋道:“此番我奉命跟随皇阿玛前往木兰围场,还有正事要办,因而不打算带任何人随行。”
福晋哪里甘心自己的一番谋划就此付诸东流,连忙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无奈胤禛主意已定,丝毫不为所动,甚至看向福晋的目光之中都有了几分不悦之色,甚至提点福晋只需专心打理好王府诸事便好,其余的事情无需太过操心。
福晋听了胤禛的话,心里只觉得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端方优雅的笑容。
回到陶然居后,福晋越想心里越觉得不舒服,一会儿埋怨王爷偏心,一会儿恼恨钮钴禄氏无用,甚至对年若兰都有了一些迁怒。
难怪今日上午当她当众提及让钮钴禄氏陪伴王爷前往木兰围场的时候,年氏显得如此平静,一定是年氏这个小贱人一早便知道了王爷此番前往木兰围场不打算带任何女人随行,才会如此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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