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身体力行地表演了一个格外标准的滑跪。
这可是它们这一族的种族习性,别看喜欢谋害性命,当真遇到了认为可以驯服自己的“主人”后就会异常忠诚,有什么丢马的,简直是荣耀好不好!
它星星眼地看着正要发表讲话的虞柠,要不是压根没有下半身,马尾巴都得摇成一朵蒲公英了。反倒是虞柠被它这过于热情的眼神看得凉飕飕的,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凯尔皮:“……”
呜呜呜。
虞柠又有点不好意思了,意思意思地给对方塞了个它刚才就一直盯着看、装在箱子里被另一个倒霉鬼搬过来然后在乱斗中凌乱地砸到旁边的干瘪苹果,这下可算是吧唧吧唧嚼得开心了。她清清嗓子,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当然,这是建立在各位友好合作的前提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不用我讲了吧?”她说,“早点让我知道我想要的消息也可以获得提前释放的权利——那么,你们存放拍卖品的仓库在哪儿?”
团团绑的鬼怪们霎时连呜呜声都没了,又是一轮你看我我看你。
这特么谁敢说?
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鬼本就不能与深入人心的怪谈同日而语,排除其他因素来比较的话,知名度越高流传度越广就拥有越硬的拳头,榆树街的老大是活在几代人噩梦里的弗莱迪·克鲁格,如果不是正好满足了己身相关的触发条件,再想跟他斗都得矮上一头。
然而条件这种事完全是可遇不可求,毕竟大家都会有意规避和互相制约,除非突然来个一通乱创的不定时炸|弹帮你贴上,难,实在是难。
最重要的——那可是发钱的老板,这年头谁拥有了经济大权谁就掌握了命脉和死穴,当月工资还没结,得罪人家不想混了?
众所周知成鬼的条件之一就是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弗莱迪更是其中佼佼,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当了叛徒……
一众鬼怪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凯尔皮倒是有跳槽的打算,但闻言也露出苦恼的模样——从马脸上看得出这个还怪不容易的,相信它再努努力就可以进化成马男波杰克了。
虞柠决定从它这里突破。
“来吧。”她和善道,“你说。”
“这……不是我不想说,”凯尔皮羞涩道,“我不知道啊,我是临时工。”
虞柠:“?”
行不行啊你!
“那就别怪我来个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她当场表演了个变脸,毫不掩饰威胁之意,心下也知道他们担心的是怎么一回事,恰巧不远处楼梯间内在这会儿静了下来,干脆直接拉开门,“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不配合的下场就是这样——”
也合该是她今天走运,赶上黑瞳少年少女暂时功成身退不说,节目效果还给得足足的。
呈现在一众员工面前的完全是一团不明物,那件红绿条纹的毛衣都被拽得套上了他的脑袋,被折腾得够呛的弗莱迪半活不死地以诡异的弯折角度挂在楼梯扶手上,就在她开门的那一瞬间。
“呲溜——”
他滑了下去。
然后接二连三地滚落了台阶。
“噼!啪!砰!”
鬼怪们:“…………………………”
完蛋了,他们不会被灭口吧。
虞柠使了个眼色,她的左右护法很有眼力见地将摔到最底下的弗莱迪又捡——不是,又抬了回来。
如果排除那张本来就布满疤痕而不太能看的脸,他伤得不算太重,不过也生动形象地体现了那宣传语上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弗莱迪显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但在被架着出现在门口、看到自家员工齐刷刷被绑着被堵着嘴望来的一瞬间,他瞧上去快气得撅过去了。
“我都听到了,”他声音嘶哑道,“你们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好耳熟的台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