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没头没尾的信,李全翻来覆去挠了挠头,信中所说,他有些明白也不太明白。
“虎子是谁?张成玉又是谁?”
这个小丫头在信中说的这些人,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打量着她家小姐都知道是不是?
“虎子是园子幼时的玩伴,他们同是军中子弟,”束穿云接过信纸,对李全解释道:“我所猜不错的话,张成玉便是在那一战中活下来的人,以及山上为匪的人皆是。”
“呃,”李全傻眼,这主仆两个原来真是心有灵犀。
“那猜测之事又是何事?”
“我猜父亲阵亡,是因为有人出卖了他,即便北苍有二十万大军,但依父亲多年治军打仗的本事,也不至于一日内便陷入包围,被北苍全歼,这其中必有缘故。”
“大家都这么猜,但那又如何?死的都死了,活着的也死了。”
李全嘟嘟囔囔道。
“是呀,这些年,我不愿去探查真相,便是想着能避一时是一时,而且,很难说这件事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无外乎,就是那几人罢了。况且,长垣府仍生活着许多曾在父亲麾下效力的将士,在经历此事后,他们要隐起来,需要休养生息…”
“那鱼符呢?”李全皱起眉头想了想,恍然大悟,“莫不是陈又炎那孙子?”
陈又炎又名褚焱,是北苍大将军褚世的二公子,也是北苍国君儿时的伴读。
想起劫走褚焱的人,李全瞪大了眼睛,哼了哼道:“当年劫走褚焱的就是沈南苏,沈南苏你总听说过,他是谢承文的义子。”
“我知道,”束穿云点了点头,她不仅知道沈南苏劫走了褚焱,还知道沈南苏还救过她。
李全联想起近来发生的几件案子,心道从前大家也只是有几分猜测,但却未料想事情正朝着猜测的方向而去,遂小心翼翼问束穿云:“束将军战亡背后的人是谢承文?”
“想来便是他吧,”束穿云很平静,毕竟左右不过那几个人。
“褚焱怎会在长垣府?他又是什么意思?”李全自言自语,说到这,他眼睛一亮,想起收到的消息,又道:“褚家大公子与褚焱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生的,两人不睦由来已久,当初褚焱之所以来平江府,也是因褚家大公子的原因。”
束穿云接过他话道:“此次北苍与太明开战,想来是褚家在朝中占了上风,据说当年褚家便是主战派,褚家占了上风,那北苍国君权势削弱,受北苍国君庇护的褚焱受了波及,不知因何流落到长垣府,又偶遇园子,他说有事相商,怕是欲寻求我的帮助,重回北苍,他既知我的身份,自然也明白,他手中能与我交换的,便惟有当年父亲战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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