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庆山伸手向怀里摸去,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李捕头面前,“大人您看,这就是我的名帖。”
李捕头伸手接过打开扫了一眼,顺势收在了自己怀里,“唔,名帖先放本捕头这里,改日再还与你。”
“这…这…”
吴庆山有些慌,似在这时他才想起问李捕头:“大人,这是为何?我未参加考试并不犯法吧?”
李捕头略转了转头,见元泊轻闭着眼,没有任何表示,知今日问的差不多了,看吴庆山那可怜样,遂耐下心道:“不犯法,不过本捕头需借你名帖用一下,你放心,最迟明日便会还你。”
吴庆山即便不愿,但见名帖要不回来,也只得作罢,“大人且记得啊,明日一定得还我。”
那语气和神情,多半是不太甘愿。
吴庆山又离开了,据说他每日有多半时候会守在他姑母坟边,或是读书或是为姑母守墓。
这份孝心真是,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罢。
束穿云瞧着吴庆山远去的背影,眯起了眼。
而元泊望着吴庆山的背影,眼神却闪了闪。
怀着不同的心思,却有了同样的打算。
……
第二日午后,县衙来人,告诉吴庆山李捕头还有事问询与他,吴庆山不得不跟着县衙的衙役去了兴吴县县衙,而平湖镇距县衙颇远,这一来一回间非得半日不可。
入夜后,荒山野岭的树林里更是一派死寂。
这一大块山地因山势崎岖,土地又极为贫瘠,庄稼极难栽种,所以久而久之,便成了方圆十里的葬坟地。
茂密的丛林中立着无数坟冢,树影婆娑,夜色无边下,寒鸦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一片坟冢之间,忽然出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两个影子在坟头间兜兜转转,手中的灯笼忽隐忽现,所到之处,数只寒鸦扑棱扑棱被惊的飞上了枝头。
像似在寻找什么。
终于,两人在一块新起的墓碑前停了下来。
石头做的墓碑上,刻着两个名字,然名字下面的日期却是隔了好几个年头的。
这是一个双人墓。
一人死于三年前,一人近些日子刚下葬。
在灯笼的光影中,墓前站着的两个身影一个高挑瘦弱,一个稍矮些。
高些的那个是束穿云,矮的那个却是今日刚从平江府赶来的元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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