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围裙上狠狠的擦拭着手掌,似在抹掉手上不堪的脏污一般。
“真的不认识?”
束穿云心中已有了揣测。
橘子依旧摇头,“不认识。”
随后,她抬起头,脸上已没了笑容,硬梆梆的对束穿云道:“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束穿云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她摩挲着荷包上的丝线痕迹,淡淡说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从何处得到的荷包吗?”
橘子面色不改,冷冷说道:“关我何事?”
束穿云却依旧道:“荷包是在阿花屋后的竹林里发现的,与荷包一起发现的,还有…”
束穿云眼角瞥见橘子紧紧攒起的手指,却忽然顿住了。
“还有什么?”
橘子下意识的问道。
“一个大坑…”
“一个大坑?”
“对,坑里只找到这个荷包。”
“哦…”
“你真的不认识这个荷包?”
“我…我…”
橘子突然捂住了双眼,许久后,她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泪,仿佛下了决心般,恨恨道:“我认得荷包上的绣活,那是两只橘子,荷包是我亲手做的,也是我亲手送给吴林的。”
束穿云默然,虽和她的猜测不谋而合,却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
“你说在竹林中发现了大坑?那大坑,大坑…”
橘子咬唇,终究不肯问出那句话。
“不知,”束穿云摇头否认了橘子的猜测,毕竟坑中除了荷包,别的也没有发现。
如果忽略掉竹林中飞舞的无数苍蝇的话,大荒发现荷包可以说成是个意外。
但是,狗的鼻子向来比人类的聪敏许多,尤其是对血腥的感知,更何况,大荒确实是少见的很有灵性的狗儿。
橘子心底一荡,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又紧了紧。
“谢谢你,橘子,”她只听到束穿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随后,一截淡青色的衣裙从她眼角下渐渐移开。
她再抬头,只余下一个青葱般的背影远去,少女单薄的肩膀似能挺着千斤般的巨石,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被紧紧束缚着,一根素色发带束起一头青丝,少女的步伐安稳又匆匆,似成竹在胸,又似心有千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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