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哥,麻烦打听一下,村里最近是不是有位姑娘病逝了?”
村民看到有马车进村,本就惊奇,此时也都放下手里的农具站在一旁观望,见元义询问,几人不由面面相觑。
他们村长出行也只是乘坐牛车,但眼前的人却是驾的马车,他们虽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庄稼汉子,但好歹还是分得出马车和牛车的区别的。
几人心中各自疑惑,不知那兄妹二人何时结交了贵人,竟会有人去探望他们?
犹犹豫豫间,还是一名年长的汉子上前一步回道:“不知你们是她何人?”
“不瞒各位大哥,我家小姐和这位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听闻她病逝,我家小姐心伤难过,所以想来送故人一程。”
元义说着揉了揉眼角,看似十分难过。
“原来如此,”汉子抱拳,“这位小哥莫怪。”
他叹了口气道:“我们也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一夜之间就没了,大家都说阿花得了急病,偏她哥哥阿生不信,不让下葬,非闹着要去官府报案,闹的这两日村里都不安宁。这不,趁他不在,村长嘱我们去挖个坑,早点将阿花葬了。哎,造孽啊,眼看着天将热了起来,再放几日这味道…”
汉子摇了摇头,旁边的村民也是一片叹气声,说着几人不再停留就要从元义身边走过去。
元义急忙上前拦住汉子,“哎,哎,大哥,大哥,你还没说阿花她家住在哪里?”
“你瞧我这脑子,”汉子拍了拍额头,随后指向靠着大山的一侧。
“那儿,那儿,看见了没,山脚下有片竹林,她家就在竹林边上,就她一家,你过去就看到了。”
元义赶忙谢过,和村民道别后,赶了马车向汉子指的竹林驶去。
青山镇茶山村,位于绵延几十里的西山脚下,阿生阿花兄妹俩的家就掩在一片竹林之中。
有风吹来,竹叶沙沙,凭添了几分凄凉。
几根竹枝圈起了一个小院,院里零星散落着锄头镰刀,还有间茅草搭的棚子,棚下一口土灶,灶上灰黑,像是几日都未曾开火。
两间木屋正对着院门,其中一间木屋门外贴着几张白纸,在雨水的侵袭下早已湿透正随风飘扬。
束穿云和元泊几人站在院子当中,瞧着眼前的情形,对这家兄妹的情况多少有了些了解。
“有人吗?”元义大声询问。
一院冷寂,只余风声。
“有人吗?”元义不死心又问了一声。
“别叫了,没人,”元泊拿扇子敲了敲元义的脑袋,指向贴着白纸的木屋,“也不是,喏,有人在那里。”
元义揉了揉发疼的脑袋,看着木屋,浑身涌起一阵颤栗。
束穿云觑向元泊,翻了个白眼,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总让人觉得不对味。
“进去么?”她问元泊。
“当然,没人在更好,”元泊说着几步迈上了木屋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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