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风如此,他相信元泊一定也不例外,只有谢羽迟这个书呆子无动于衷。
待陈又炎下船后,看元泊竟还站在岸边,他不由大喜,几步迎了上去,“又炎实在没想到元公子竟也来了陈府,公子怎不派人通传一声,又炎也好去迎迎公子。”
谁不爱听恭迎奉承之词?
元泊虽有些懒散,但还是朝他笑了笑,道了句,“又炎兄有心了,元某只是前往踏青途中听闻陈府有热闹才顺道过来的,元某也想见识见识咱们平江府学子的学问到底如何?毕竟三年一次的秋闱就快要到了,元某也希望咱们平江府能再出一位少年解元。”
“是,是,公子说的是,这回来参加聚会的听说便有几位学问不错的,更有几位年纪尚小的,说不准真能如公子所愿。”
三年一次的秋闱将在几个月后举行,许多学子之所以提早从乡县来平江府,来参加学子间的聚会,便是为了多结交些同窗,以期对秋闱更多些了解。
谢羽迟,众人一掷千金也想得见与之一谈的少年解元,虽来了陈府却偏偏不肯露面,陈又炎想到此不由低下头去,掩去了眼中的几丝恼怒。
今日来陈府的学子,还不知有多少人是为谢羽迟而来的,只是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陈又炎却没注意到元泊眼中浮起的嘲讽,谢羽迟又岂是肯轻易抛头露面的人,更不用说站在人群中央任众人打量了。
还不知今日的谢大公子是哪根筋搭错了,对他来说,肯来陈府已着实不易了。
陈又炎句句攀附,元泊又怀有目的,不过三两句,元泊和陈又炎便一见如故,仿佛许久未见的朋友般开始谈天说地。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暖风吹来,一阵幽香,不多时便到了一片花海前,花海中间是一条小路,小路旁竖着块木牌,上面刻着四个红漆大字“升平花苑”。
“殿前曾献升平策,独占鳌头第一名,陈兄的心意着实令人敬佩,”元泊摇头晃脑夸赞陈又炎。
“元兄过奖了,陈某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陈又炎有些讶异,没想到元泊竟也知晓这“升平花苑”的来处。
陈又炎忽然想起元泊在平江府不甚好的名声,突然停住了脚步,“元兄,从这条路向前不远,便是今日举办宴席之处,陈某想起还有一些事要吩咐下人,就先不陪元兄过去了,元兄自行前去可好?”
元泊听闻这话只是随意点了点头,“你且去忙,我自去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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