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捕头的意思是?”束穿云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不得不配合他开口问道。
“本捕头听说上回杨家的命案,束小姐似很有见地,帮了杨家不少忙,杨家是亲戚,这常家也是亲戚,束小姐应该不会厚此薄彼袖手旁观才是。 ”
“所以呢?”束穿云咬牙。
“本捕头需要个帮手,束小姐正巧合适。”
合适你个头啊,束穿云很想骂人,她就没见过这样无耻的人,先把她列为嫌疑对象,随后巧立名目让她不得不为他所用。
“我可否拒绝?”
“不可,”元泊摇摇头,“若是你不想捕快天天来敲门。”
“敢问元公子一句,你为何要做这捕头?”
既不愿查案,倒不如还去做个逍遥自在的公子哥岂不快哉?束穿云有些不明白。
“本公子厌烦了从前的日子,本公子已经决定,从今日起,本公子就要改邪归正,匡扶正义,造福平江百姓…”
听元泊说的义正词严,束穿云只撇了撇嘴,丝毫不为所动,她心中猜测着元泊的所作所为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走吧,”束穿云站起身,抻了抻衣衫上的褶子。
“去哪儿?”元泊倒是愣住了。
“不是要帮元捕头查案,不去看一眼尸体,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女人?”
“何意?”束穿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简洁大方,能出门见人啊。
哦,她想起仅用一根发钗挽起的头发,不由皱了皱眉:“等等。”
元泊刚想说,哪有一个正常的女人说起尸体会如此平静?
却看到束穿云几步走到一棵桂花树边,树上扎着一些红绳结,应该是过年时扎上应景的。
只见她从树上解下一根红绳,把红绳含在嘴中,抽出挽着青丝的发钗,一头乌黑的发便如瀑般披在了肩头,她双手拢起发丝,用红绳三两下缠绕了起来。
乌发红绳,是那样惹人眼…
元泊突然想到了年少时在荒漠捡到大荒时的情形,他的胸口处似乎又跳了一下,那是想据为己有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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