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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韩国就不一样了。

韩国既小,位置又不好,离秦国太近,乃秦东出首灭之国。如今虽然没灭国,但连韩王都不觉得能幸免,只拖一天是一天罢了。

可他身为韩使,虽然只是韩王为了面子硬安的头衔,因着这个口吃的毛病甚至连正式的会面都没怎么开口,主要由副使答话,但他又怎么能听着这样的话而不反驳的。

正当他努力平息心绪,思忖如何回话,不失节又不激怒秦王时,听到了秦王的后半句话。

韩非怔住了,一时间明明心绪不定,口齿却无意间还流利了几分:“如何不能凭此治天下?”

“天下广大,非一国之地能比。寡人之政令,出关中,至六国之地,何人能行之?”

“以律束之,自然行之。”

“律由人执,秦吏急切之间,难以布及天下,奈何?”

“既得天下,又行秦律,天下吏何人不是秦吏?”

韩非这时候口齿反而清晰起来,一问一答来得迅捷,只是当嬴政停下,他也准备以法家理论来说秦王时,又开始结巴了:“大、大、大王容、容……”

李斯在一边实在听得着急,因为大王没有问他又不好插嘴,这时赶紧在旁开口:“大王,韩非口齿不便,臣请替他言之。”

嬴政笑了笑,拒绝了:“李卿不必说了,你与先生要说的话,寡人都已经知道了。”

怎么能不知道呢,他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些事,但他已经通读过《韩非子》,从后世史书上一一看过他与李斯亲自拟定的秦制。韩非虽不在了,有说还是李斯陷害,有说是被自己决定杀死的,但他施政仍然处处蕴含着韩非的思想。

百代都行秦政法,这是从商君,到他们君臣呕心沥血的成就,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嬴政阻止了李斯,自己也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请先生与李卿移座。”

二人起身,宦者将坐席移至嬴政案前,二人再次入座。嬴政挥了挥手,没让殿内侍奉之人退出。那天对李斯,他说起统一天下后的局势演变,不好让旁人知道。今天无事,不必特意避人,不过也让他们走远了些,却是仿佛换了一个话题。

“先生著书立说,韩国又不能用先生,若非先生乃韩国宗室,想来定是愿意为寡人所用吧。”

韩非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嬴政拨弄的那个球上,刚才一晃,他好像看到一个秦字,但还没看仔细,又被转了过去。听秦王如此说,他恍惚了一下,垂首默认了。

诸子百家,哪一家不想为君王所用啊。

更别说他们法家,天生就是依附君主才能发挥作用的学问了。

这确实是个麻烦,嬴政不太确定史书上所说李斯嫉杀韩非是不是真的,因为韩非明摆着不会事秦。反正即使是真的,也是他本身就生出了杀意。

《韩非子》这本书写得太通透了,说尽了帝王术,这才是他反复阅读渴求一见的原因。若仅仅是法家治国之道,还不至于如此。

所以他不仅是不愿意韩非为他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