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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以时日必成?大器,魏畴死后, 他遂辅佐魏蛟,既是魏蛟帐下的军师也是协助他治郡安邦的文臣。

几年时间?, 魏蛟确实如他预想的那样领幽州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但有时候对方言行需的有人规劝,但近一年,他的身子骨愈发不好了, 旬翊有预感, 自?己可能没两个年头可活了。

燕侯性情易怒,执拗偏执, 认定的事轻易不得改, 对于君侯, 他有过担心, 悬心自?己死后,无人能劝谏得了对方。

打天下靠将,治天下靠士,虽然这?几年幽州的版图越来越大了,但一个好的统治者?必须兼备虚怀若谷、善纳雅言的特质, 然而这?两点他们的君侯一个也没有, 甚至外面还?有其?凶恶嗜杀、刚愎自?用的恶名。

旬翊的话魏蛟能听进去几句,但能不能一直遵守就难说了。

旬翊对此是心累又无奈, 完全拖着不敢死。

可能上天为他的一片苦心感动?,先?是来了贺时章,后面君侯又娶了妻。

时章虽年轻,但学富五车、通计熟筹,日后能顶上他的位子,萧夫人性随和明事理,则能劝止住君侯莫要有失言行。

规划好后路,旬翊顿时如释重担心旷神怡,整个人的气色都变好了。

他哼着小曲儿?从辕门而入,步履轻快地?踩上台阶,而后进入议事的大帐。

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与幽州毗邻的异族其?实不止匈奴一方,还?有乌桓、月羌等一些势力小的游牧国?家,魏蛟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但这?两年乌桓日新月盛,吞并了邻边一些小部落后逐渐崛起,虽与匈奴无法相比,但仍旧成?为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据边境的斥候报,匈奴最近与乌桓关系走得比较近,隐隐预约有互通姻亲的举动?。

帐中有幕僚谏言:“幽州与乌桓无仇,但和匈奴势同水火,若让两者?结盟,难保匈奴日后不会挑动?乌桓王共同南下侵袭幽州,在下认为需的阻止两方结盟。”

魏蛟凝思:“说说你的看法。”

旬翊抚了一把花白?胡须,心中甚慰。

那人见君侯对自?己的看法感兴趣,在同僚中略有得意,扬了扬首道:“如我方才所说,幽州与乌桓无仇,君侯可以许以金钱粮草拉拢乌桓王,并迎娶乌桓的公主,这?样就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了。”

全场鸦雀无声,不约而同看向上方的那个身影。

魏蛟面上原本的两三分兴致转瞬间?平淡如水,什么烂计谋,他不但得出钱出粮,还?得出卖色相。

“丢出去吧。”魏蛟冷冷道。

这?样的人留在军营也是浪费粮食。

卫兵很快将那个谋士拖走,帐内又恢复了宁静。

魏蛟单手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那一圈人道:“诸位还?有其?他看法吗?”

人群中,白?衣青年低头沉吟。

魏蛟点他的名字,“贺时章,你有什么办法?”

贺时章回过神,随即站出列,“属下刚刚在想乌桓与匈奴是否有旧怨。”

旬翊接话道:“二十年前大旱,河水枯竭,匈奴人居上游,曾故意堵住河道,不叫水流过去,渴死了数千乌桓人,其?中就有乌桓上任宰相图辛的父母妻子。”

“上任?他现在说话能顶用吗?”魏蛟反问。

旬翊解释:“君侯有所不知,图辛在位时励精图治,积威甚重,如今王廷的大臣三之一二都受过他的提携之恩。”

贺时章沉吟了一会儿?道:“在下想到?一计,君侯可派人潜进乌桓,散布乌桓王忘却先?人之耻要与匈奴王结亲的流言,图辛听到?后必不可能袖手旁观,届时乌桓王迫于臣民压力就会自?动?放弃与匈奴王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