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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而又笑了。虽然窦章不是他亲儿子,但他们相依为命。  窦良辉叹气,他指腹在项链上摩挲。  过了几秒,项链被打开。它的形状是肺城的城标。  里面夹着的照片被电子屏幕放大投影,上面赫然出现了窦良辉和窦章的身影。  他们站在一棵歪脖子树前,小时候的窦章笑得很开心,那双眼睛弯成月牙,这张照片是在窦章正式加入基地的那天拍摄的,那时候窦章还没进行重瞳手术,但照片上的人已经开怀到似乎能忘却过去的苦难,并且看上去和常人无异。  *  3025年6月29日,在专攻组一众人员的调侃和催促下,窦章不得不独自对母脑进行空缺处的维修,他用装载文字的数据嵌套组来填补了备机的空白。  母脑心脏看上去像两道伤口的地方被缝合,而没有人知道窦工在心脏里刻下来什么文字。  不管周围人是旁敲侧击还是威逼利诱,窦章都只笑笑,不回答。  连范平生亲自询问,窦章也只是说,如果想知道,可以自己解开他留下的秘钥,一探究竟。  但是秘钥既然是窦章留下的,那估计就没人能打开。  他是肺城黑客之首。  水平已经肉眼可见地飙升,让后位的比尔望尘莫及。  *  3025年7月12日。  窦章和往常一样,踩在空心台阶上,凝视着面前的心脏。母脑已经十分成熟,它延展开的一系列精神体和AI链接着肺城的大街小巷,同时直接控制着肺城边界线的防御城墙和防护罩。  游晶经过开采被运送到母脑中心,源源不断地提供能量。  肺城也日新月异,无数高楼拔地而起,赛博朋克城市初具雏形。  然而在这一天,范平生的办公室却收到了一封邮件。  这邮件是肺城航天局转来的。  肺城的云台卫星检测到同频的波动。  如今城区之外的变异体越来越多,安全区越来越少,人类四分五裂,他们先前无法确定在肺城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城市存在,然而今天,有了答案。  这份来自庸城,发射入太空,被卫星捕捉,又打回肺城航天通讯总部的邮件,就是答案。  范平生看着邮件的内容,相当震撼。  邮件里附录了庸城的城区大小,坐标,还有一些基础信息,而在邮件的最末端,有发件人的落款。  ——庸城将任的中心指挥官,葛云央。  “...我们诚挚地向肺城寻求游晶..”  这句话在邮件内被葛云央反复提及。  范平生的手脚都开始发凉。他发现,肺城对庸城闻所未闻,然而,庸城这位中心指挥官似乎十分了解肺城,甚至一上来就向他们索要游晶。  游晶是怎么被庸城探知到的?  那...对方知道母脑的存在么?  母脑是支撑整个城市运行的底牌,是肺城的镇城之宝。  范平生头一次感受到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他以为他只需要维持好这座城市内部的稳定就行,可是他没想过,他要代表肺城进行政治社交。  范平生拨通电话。  “指挥官大人。”航天局局长声音紧张,发抖,“您有什么指示?”  “这份邮件先压着,不要声张。”范平生站起身,他走到窗边,透过高塔看着肺城的城景,“对方很了解我们。不确定来意是好是坏,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是,是...指挥官大人您放心,航天局绝对守口如瓶。”  这他妈可是要性命攸关的大事。  电话结束后,局长心惊胆战,范平生更是眉头紧皱。  他很快派人去调查庸城。  庸城似乎是目前距离肺城最近的一座城市,好像还是联邦制度,是由几大安全区拼凑起来的。  范平生花了十天时间了解庸城的来历,本土人文,还有城市结构,他明白,对方或许也在同样用这样的手段窥视肺城。  而十天之后,范平生做了个决定。  他拒绝了这位叫葛云央的指挥官的申请,拒绝为庸城提供游晶。  *  3025年7月23日。  在范平生的严厉警告下,航天局压下了这封邮件。他们通过电波信号传送回去的消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庸城的回应。  范平生知道庸城一定已经收到了回复,只不过,对方肯定是不满意的。  而肺城暂时还没有人知道,在千里之外,已经有人对他们的家园虎视眈眈。  工作日。  如往常一样。  范平生一连十天夜不能寐,驳回对方对游晶的申请后,范平生如释重负。  他忽然很想念一个身影。  于是,范平生去了基地,然而在总控室却没看到人影。  他随便拦了专攻组的一位成员,低声询问:“窦工呢?”  “指挥官。”白大褂低头鞠躬,“窦工今天休假,没来。”  休假?  范平生皱眉:“生病?”  白大褂尴尬道:“不,不是。”  范平生眯眼:“那是什么?”  白大褂:“好像....好像是去看小少主了。”  “....”  昨夜。  范书遇在植物工厂一直研究新的培育方案,一直到很晚。他回宫殿时月明星稀。而不知道为什么,范书遇总觉得一连一周,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像有种预感。  他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这对危机莫名其妙的直觉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范书遇的生活。  他不得不服用了带着安眠作用的药物,才终于顺利入睡。  然而,范书遇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见到了窦章。  ....拥有重瞳的窦章。  血盆大口的怪物在身后追赶他们,窦章牵着范书遇的手,眼睛内的三个瞳孔震颤不已,而下一秒,场景转换,他看到窦章躺在手术床上,双眼空洞漆黑,俨然是已经被摘除了眼球。  可是重瞳却似乎没有消失,移植手术失败,几个医生蹲在墙角里嚎啕大哭,窦章被人盖上了白布,马上要推到太平间。  范书遇看到这画面,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状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碰到窦章,他只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挽留床上的人,想用自己的体温暖一暖冰冷的身体。  然而当范书遇伸出手的时候,窦章却突然睁开眼睛!  那双充满血丝的,正在如喷泉般往外喷涌献血的重瞳死死地盯着范书遇,窦章似乎不认范书遇了,他伸手掐住了范书遇的脖子。  ....  范书遇满头都是汗,他愣怔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但...  真的是噩梦么?  这个梦逼真到,范书遇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没有把自己的眼睛捐给窦章。  于是范书遇爬起来。  他跌跌撞撞地冲到洗手间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是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