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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台就在四周。】  这是一处长街。  长街一眼望不到头。潺潺流水发出涓涓声,滚滚向东。  这地方如果给诗人来取景,是小桥流水人家。  青年缩到人堆,拿着钱袋子消失在树影里。  他们跟着小黑球,在指引下,终于到了一户人家门口。  只是,这户人家的房屋连牌匾都没有。  深院内只剩下断壁残垣,大半的石柱都断了脑袋,墙壁上的石灰斑驳,依稀可见内里的原料。  范书遇犹豫:“在里面?”  小球不回话,范书遇不确定这会儿电子眼的后台屏幕前是否有眼睛在看着他们,发财倒是应得勤快:  【是哒!在这栋房子里。】  “这儿明显没有人住吧。”范书遇眉头轻拧,“战力大赛的关卡为什么会设在这?”  “不一定没有人。”窦章勾唇,他目光在门口的两扇门上打转,虽然宅子已经被摧毁得差不多,四处还都是焦黑的痕迹,一看就是曾经发烧过火灾。  但,这两扇大门保存得还不错,至少朱红色的颜料都没褪去。  足以说明这家人之前还算有钱。  在村子里身份不凡。  很有可能是个豪门大户。  窦章先了一步:“我们进去看看。”  范书遇无奈,只能跟着进去。  门吱呀一声被两人推开,两人一左一右,然而,当大门开启后,古怪又尖锐的声音响起:“哎哟!——”  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居然从房梁上摔了下来!  范书遇喉咙一紧,拽着窦章往后退一大步。  两人定睛看去,发现是个瘦弱的老头。  老头浑身破破烂烂,衣服最多只是遮蔽了身体,没有一点修饰气质的作用,头发乱蓬蓬像个鸡窝,他脚上穿着布鞋,怀里抱着一团草,可能是挡风用的。  让人在意的是,老头的脚踝上还有铁链。  这铁链牢牢地拴住了老头的两只脚,让他没办法迈大步伐走路,只能小鸟依人般地踩着小碎步。  门一被人推开,他就滚了下来,直接跪倒在地,还哼哧哼哧:  “哎哟——杀人了——青天白日里要杀人了!哪个不长眼睛的打扰爷爷我睡觉!这地方是你们能来的么?!”  他哼哧完才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睛,偷看来者何人。  见范书遇一身金发,旁边的一身黑,又带着散漫的表情在盯着自己,老头是个成了精的无赖,一下翻身抱住范书遇小腿:  “赔钱!”  范书遇:......  范书遇皮笑肉不笑:“您是?”  “你甭管我是谁!赔钱!不然我不让你走!”老头瞪着眼睛。  范书遇点头:“那正好。”  “我确实是不走了。你怎么说?”范书遇抬脚往里走了两步,感觉这腿部挂件的重量有点超乎想象,于是伸手要把老头的手给掰下来。  他低头时要动手,动作顿了顿,才继续。  原因为老者的手应当是如树枝枯木,皱巴苍老,可这双手居然白皙,指骨修长,上面还沾着点水,乍一看以为是青葱少女用来弹琴的手。  范书遇抬眸,方才老者蜷缩身子藏卧的天花板上有个横梁,横梁粗,长,宽,摆了个枕头,是天然供人席地而眠的场所。  横梁旁边还有个置物架,里头放了一罐清水。  “你倒是很会享受生活。”窦章也瞥见了,哼笑一声。  “你们,你们到底什么人?!”老头见敲诈勒索不成,干脆一屁股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腿,“这地方是有恶鬼盘踞的,村子里的人路过都避让,你们倒是胆大。”  他说着还摆出鬼脸,吓唬:“当心夜里就被恶鬼抓去做饲料!”  “恶鬼怕枪么?”范书遇问。  老头一愣:“啥?枪?”  “就这个。”范书遇动作利索,低腕一抽,响尾蛇躺在他掌心,手指缭绕于枪身,只一瞬,扳机被扣动。  “砰——”穿破漫天灰尘的子弹正中墙心,打出一个凌厉的弹孔!  “我的老天爷.....”老头捂住自己的嘴,开始挪动步伐,铁链发出吭哧吭哧的响声,“我的老天爷!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他一副要跑的模样,窦章绕后,笑眯眯。  老头不退步了,像个少女般双手捂住嘴。  范书遇笑笑:“参赛者。”  “我们的关卡在这。您知道关键么?”范书遇客气地问。  “啥?”老头眼睛秃噜,“战力大赛的关卡?!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们找错了!”老头似乎紧张起来,他摆手,“赶紧走吧!这儿怎么可能跟战力大赛有关系!不可能的!”  “你们赶紧走!”他又重复。  老头很想动手赶人,可是刚才见识过拿把枪的威力,手伸出来又缩了回去。  “走走走!”他只能动嘴皮子功夫。  【范先生,在五点钟方向。】发财终于精准定位到了传送台的位置。  于是,范书遇抬脚。  老头见状,吓坏了:“诶!你干什么?!你别到处乱走!这地方阴气重!——”  范书遇却已经按照发财的指示找了过去。  这深宅大院看上去占地两百多平,东西两侧都是走廊,走廊已经荒芜得不成样,几乎没有一处建筑是完好的,不过依稀能辨认出前方有几间厢房。  而发财所指的方向所在,是一处主卧。  主卧比其他厢房都更大,但按照风水之说,这主卧坐落的位置有些不对,怎么会在这犄角旮旯里。  “老实待着别动。”窦章冷声道。  他摁住了老头的肩膀。  老头发现自己还真的动不了以后,连话都不敢说了。  村子里的人都不敢靠近此处,这两人胆子忒大了点!  “你们,你们别怪我没提醒。”老头看不见窦章,因为窦章站在他身后,他只能支支吾吾,“老朽可是警告过你们了,是你们不知好歹。”  窦章:“多谢,但是我们今天一定要把这里翻个底朝天。”  “不想死的话安静点。”  老头噤声,冷汗直冒。  范书遇站在主卧门前。  门前焦黑,木质房梁也瓦解了大半,惨不忍睹。范书遇看着紧闭的门,伸手试着推开,发现门锁得很死,也有可能是坍塌后卡住,他抬脚猛地一踹。  “哐当!”  门没倒,居然被他踹开了。  一股刺鼻的气味从里面冒出来。  这气味里有腐烂的怪味和潮湿气,还有一股硝烟,开门时空气流通,臭味都溢出来。  范书遇做赏金猎人这么多年,一眼看出这主卧里死过人。  一张铁板床上堆了卧榻,墙壁后方有暗黑的血迹。  还是喷射状。  这种飞溅的血迹要么是有人被利器刺杀后,利器还被拔了出来,要么是开枪贯穿带出的惯性。  墙壁上斑驳的血迹年岁已久,早就看不出什么名堂。  而卧室的角落里,真有一个传送台。  和范书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