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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队伍依次上传送台,传送台会将各位随机传送到新中城的各个区域,包括贫困区。而后各位需要在区域内找到下一个对应的传送台,触发特定故事情景。”  “每个场景都会有单独的提示,我想考的是各位的随机应变能力,所以,废话不必多说,比赛现在开始——”  杨槐才刚说完,地下一群人吱哇乱叫:  “什么废话不必多说?!这是废话吗?!你倒是多说点啊!!!”  “我草,这么乱来的么?!这也叫战力大赛!?”  “什么特定故事情景?是要我们找线索的意思是吗?”  “求组队!求大佬带带!——”  一时间群魔乱舞。  在混乱里,范书遇注意到,天上的某个电子小球在慢慢地朝着自己靠近。  他扬眉。  范书遇用胳膊肘碰了碰窦章,低声:“跟着它。”  窦章了然,心领神会。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步路的距离,压低帽檐,穿梭在人群中。  已经有人找到了分散在角落的传送台。  范书遇初步估略了一下,光是他能看到的,分布在神龙擂台显眼位置的传送台就有十来个。  而黑色小球逐渐变得半透明,它放慢了飞行速度,带着窦章和范书遇往前走。  穿过曲径通幽的竹林小道,两人看到一口泉水旁,有个蓝光包裹着的传送台。  小球扑闪翅膀,在空中颠簸。  仿佛在邀请:  来啊,上来啊,造作啊!  范书遇眼皮都没抬一下,伸腿就踩了上去。  他伸手,把窦章也拽了上来。  转瞬间,蓝光吞噬了两人!  下一秒,传送台上的两道身影消失。  黑色小球凝滞在半空,小翅膀扑腾,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笑:  “二位,加油。”  *  范书遇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入目所及全是大雾。  窦章翻开手腕,蓝光乍现。  精神体的光芒驱散了点雾气,也照亮了四周。  他们此刻居然,在索道上!  再往前走两步,就是脚底的万丈深渊。  而索道晃晃荡荡,山风吹得这几块破损的木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听得人心里发慌。  “沿着墙走。”窦章伸手护着范书遇的腰,朝前抬了抬下巴。  两人略显艰难地穿梭在半山腰间。  云雾弥漫,空气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味,很难闻。  山石缝隙里长满青苔。  步行几分钟,他们终于来到空地上,也离开了高悬的索道。  范书遇极目远眺。  前方居然出现了建筑物,而且依稀隐藏在山林间,看不清全貌,大多数是宅院草房。  而一扇宏伟雄壮又略显孤寂的马鞍墙横在他们面前,墙的侧面有个石碑,上面刻了大红的字,但字迹被风沙磨得很淡,一看就是立在这有很多年头了。  范书遇看着石碑,窦章也眸色凛冽。  *  红字石碑上显示,这里是一座山。  山名无仙。第212章 无仙山  *  马鞍墙有种断壁残垣的风貌,墙上坑坑洼洼,墙皮都秃噜了一层,翻下来如同折戟沉沙。  山雾在此处就散了。  前方的景象豁然开朗。范书遇瞄到石板路蜿蜒,通向深处,幽深的竹林将小山村包围其中。  “只有我们两么?”窦章眯着眼睛,神情谨慎,周围不仅安静得让人心底发凉,还有种诡异又荒芜的凄清。  头顶传来嗡嗡声。  范书遇仰头望去。几个带翅膀的小黑球向不同方向分散,翅膀扑闪。这些小黑球是杨槐的眼线,能帮它监控各个关卡的情况。  来时山路上空无一人,只有白雾茫茫。  大雾里的枯草枯木被风吹动,鬼影幢幢。  他们其实还有退路。  比如现在掉头就走。  如大雁齐飞的电子眼队伍里抽离出来一个小球,它停滞在空中,脑袋微微低垂,像是有谁在看范书遇。  小翅膀卖力地扑腾,范书遇的视线和它对上。  “我们进去看看吧。”范书遇轻轻叹了口气。  窦章摆出一副都听你的的表情,嘴角淡淡地勾着,黑眸内细碎的光流转,虽然他看上去云淡风轻,实则也在观察四处。  无仙山,确实和传闻中一样。  这山目测也有千米高,他们来时路崎岖不平,陡峭险峻,稍微不留神就有可能掉下索道。下面深不见底的悬崖里或许还吊着几具风干的陈年老尸也说不准。  这样的地方,贫困也是有道理的。  庸城初步建设阶段,连世心塔都自身难保,更不要说十年前这山沟沟里头能有什么高质量生活。  大部分还是如扎根在土壤里的木,遵循法则,该如何生长,都靠前人传承。  两人并肩朝村子里走。  石碑上的红字大概是蜡,如滴血般,在“无仙”两字处坠延。  *  要入村,得过村头。  村头有棵参天古木,木下一口水井。  范书遇瞧了一眼,这水井几近枯竭,散发着臭气。井底的黑水上还漂浮发烂的树叶,井侧大半的位置爬了只蜗牛。  范书遇意外。  在庸城能见到什么活动的生物算是稀奇事,现在大部分都是科技复制的仿生动植物。  这蜗牛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才从井底慢慢爬上井口。  不过也有可能,是从井口爬到井底。  他瞧了半天,直到窦章那传来不小的动静。  “我草!你们是什么人?!?!”有人咆哮道。  范书遇回头。  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裤的男人出现在村口,他整张脸涨得通红,左手攥着酒瓶,右手拿着一扇小锦旗,贼眉鼠眼,腰间别着一串响当当的钥匙,什么颜色都有,浑身酒气,说完话还打了两个嗝。  范书遇朝窦章走去,侧目低声:“什么情况?”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窦章摊开手,扬眉,“喏,那是他的车。”  男人推着一辆同样插了旗的小推车,上面摆满各种裂口的碗,白的青的,大部分都缺这少那,碗底还有缝隙。  “我问你们话呢,你们干嘛的?”  男人粗犷的嗓音一吼,把山里的雾都给吼消了些。  窦章指了指天上跟着他们的小黑球:  “参赛的。”  参赛?  男人听到这两个字眼,瞬间醒酒,眼珠子都瞪大,比方才炯炯有神:  “战力大赛的参赛者??”  “是。”窦章点头。  男人抓了把自己稻草一样的头发,抓的时候还抖落下来一层头皮屑,跟下雪一样。  他邋里邋遢,脚上是人字拖,打扮和良辰大街的剑客啊符箓师啊不同,比较现代化,牛仔裤上还有新潮涂鸦,脖子上挂了个大金链子,有耳洞,酒瓶在他手里晃晃荡荡。  “你们要进村?”男人又打了个嗝。  窦章“嗯..”了声,“目前来说是这样。”  男人嘴角抽搐,他看窦章好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