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宁把车开到第一天来这里的那个露营山顶,将车子隐形后,第一时间去看尾巴和爪子。
爪子是她给小金毛取的名字,虽然是温宴强行让她照顾,但锦宁把它带回太空舱之后,能感受到它的惶恐,尤其在她亲昵的叫着尾巴,和它一起玩耍时,小金毛的眼神又羡慕又不安,看得她心疼。
一定是温宴把它塞给她的时候,让它感受到被抛弃的恐惧了,小金毛对人的情绪本来就很敏感,温宴肃着脸语气不好的样子,肯定吓着它了。
好在,她给它取了名字,尾巴开始和它亲近后,又变得活泼多了,两小只经常在一起玩闹,相处倒也融洽。
“尾巴,爪子,我回来啦。”
她打开舱门,两小只毛茸茸就开心的朝她奔来,她一手一只抱个满怀,用脸颊贴贴这个,贴贴那个,好不开心。
玩闹了一会儿后,趁着它俩进食的空档,锦宁录了尾巴喝奶的视频发给彦程,用心履行着帮忙照顾的义务。
余光瞄到爪子正甩着小尾巴转圈圈的滑稽样时,也给它录了一段视频,想了想,她还是发给了温宴。
温宴很快回复了一个问号过来。
[你什么时候带走它?]
[彦程带尾巴走了?]
[没有。]
[那我为什么要带傻狗走?]
[它不是傻狗,它叫爪子,它可机灵了。]
这段话发出后,锦宁惊觉不妙,忙把消息撤回,下一秒,温宴直接打视频过来。
锦宁正在输入新信息,弹窗出现那一刻,她手一抖就摁下了接通,当看到温宴此刻的样子时,锦宁倏然睁大眼睛,而后红着脸迅速将手机镜头对准爪子。
温宴刚洗完澡,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擦拭着头发,动作间,黑色的真丝浴袍领口处徐徐散开,露出白皙健壮的胸膛,锦宁先是一怔,随即视线不受控的往下延伸,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心脏却像宛如做坏事似的疯狂跳动,臊得她脸颊耳朵一起爆红。
温宴佯装什么都不知的说道:“我不想看傻狗,我想看看你。”
“它不是傻狗,它叫爪子。”锦宁强调着,无视后面那句话。
温宴笑了,低沉的嗓音染上笑意时,显得格外的柔和,“取名字了,说明你是喜欢它的。”
锦宁没说话,温宴继续道:“爪子是我送你的礼物,等彦程什么时候把猫带走了,它正好可以陪你,我希望它能代替我陪你。”
“谁要你陪了,我一个人挺好的。”
“可我不好,离开南岛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想你,你发图片给我的时候,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你不觉得,我们其实挺有默契的吗?”
“我只是刚好想起你是爪子的主人,想让你看看它的样子,证明我没有因为你迁怒它。”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可以挂断视频的。”
“我刚好在回消息,误点了,你别自以为是。”
“哦?”温宴声音带了丝戏谑,“既然是误点,为什么之后又不挂断呢?”
锦宁一噎,是啊,她为什么不挂断?
不但没挂断,还心虚的把镜头对准爪子,她到底在欲盖弥彰什么?
“你要是现在挂断的话,说明你刚刚也在想我。”
“······”
“锦宁,我说过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除非你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跟我说,温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那我立马挂断电话,不再打扰你。”
锦宁眼眸倏然一亮,把摄像头转成前置,刚要决绝的说那句话,思维却先一步被眼睛带偏了。
温宴的头发凌乱的盖住了光洁饱满的额头,遮住了他平日里的疏离,衬得黑眸更加柔和深邃,高挺的鼻梁,线条流畅的下颌,每一处都彰显着造物主的偏爱,鬓边的碎发倏然滑落下一滴水,沿着侧颜的轮廓徐徐坠落,途径修长的脖颈往更深处没入。
锦宁又无可避免的想到之前窥见的春光,以及上次被他抱着时,脸颊传来硬邦邦的触感,心脏再次不争气的狂跳着,眼神也从之前的坚定决绝,变成心虚躲闪。
温宴意外挑眉,觉察到锁骨处的痒意,下意识探手去摸,摸到了星星点点的水汽,这才垂眸看向自己的衣襟,而后扬唇浅笑。
锦宁的余光瞄到他的动作,倏地红了耳朵,着急忙慌道:“我要休息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直接挂断了。
温宴看着安静的屏幕,直接笑出了声,再次看向自己半畅的衣襟,笑得更开心了。
[你没说,我就当你是喜欢的。]
[我指的是爪子。]
锦宁看完信息,羞恼的把脑袋埋到了曲起的膝弯里,一个劲在心里唾骂被美□□惑的自己。
她甚至在想,温宴肯定是故意的!
*
决赛这天晚上,会场里汇聚了好多人,有媒体,也有参赛者双方的粉丝,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申屠义毫不避讳的坐在评委席的后方,静等结果的揭晓,虽然他能猜到结局,当并不妨碍他见证过程。
顾怀山带着其余三人在评委席落座,岳庭作为主办方,也坐到了评委的身侧。
操作台前,刘峰和锦宁均已就位,比赛需要的的食材早已按照选手的要求准备好。
有了顾怀山先前的警告,岳庭没再对食材和配料做任何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