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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风就是阵风,他要走,强留不住。

于是向南珺亦无负担,伸臂于余回颈后交握,勾住他的脖子:“所有。现在你我之间真的没有秘密。不过我是自愿话给你知,你却是有意瞒我——但你运气好又不好,最尾还是被人睇穿,但所幸睇穿的是我。”

余回低头,望穿他眼睛:“要拦住我?”

向南珺双臂却猛然收紧,将自己在余回身上牢牢挂住,不肯再放手:“若我拦得住你,你就不会来。你下定的决心,有几人可以劝你反悔。”

余回偏头,脸埋入向南珺颈侧:“你问我不见面时我是否挂住你。这个问题还有什么好问——自己追人好生猛,那么一往无前,到头来却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温热的气息突然顿住。余回深吸口气,向南珺才缓解不多秒的颈侧又痒起来:“但我未想着你自己弄过。”

有些挫败。向南珺松开双臂,换抵住余回胸口,要将人推开。

却被一双手掐紧侧腰,重新带到温暖怀里:“你多勾人是不是不自知,我哪是不想,明明是不敢。一旦开始,还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余回的掌心带几分粗粝,厚重的茧布上一层又一层,儿时做过农活、念书时勤勉锻炼,后来又为黎耀文持过刀、揸过枪,不曾有一日得闲。

自己的身体总归是自己最了解,却奇怪无论怎样自我安慰,都从未比得过余回给他的快乐。

他亦不知原来他有这样一副敏感身体。

喘息漏出来,话尾亦被颤音装点:“你想好多,还不够坦诚。装什么,像我想起你时,就从来不会停下。原来我精心拍下那些照片视频,对你竟然无用。”

伸手握住余回,他决心要余回在这个圣诞的清晨不必停下。

余回喘息跟着粗重起来,却未推拒他的动作,只似哄他般,任他胡作非为。

不知怎么就从玄关双双倒入被里。

天光都四起,却不妨碍屋内风景乍暖,似一日回春。

小别亦胜新婚,何况他们别得太久。

两手潮湿叠在一起,余回另只手钻入丝绸睡袍,手臂贴紧皮肤,将向南珺揽在怀里。

向南珺想起什么,想要起身:“要不要看那副钉...”

未起一半又被人按下:“不必。我怕弄痛你。”

“早晚都要痛这一次,”向南珺扛不住腰间受力,便又倒回余回胸口,“现在难道不是最好时机。”

“不是。”余回顿一顿,短短几字似诀别话语,“跨过年才是。”

向南珺知他的意思。他旋身,抽一张纸巾,擦干两人指缝间的残留,而后盯住余回眼睛,一字一顿似宣誓:

“我可以不拦你,亦可以再不问多一句。只是你记住,你如果无法平安返来,我都觉得独自跨过这个年没什么意思。你如果出事,我不独活;你受伤,我一样可以伤害自己来报复你——我讲到就可以做到。”

余回眉头锁紧。

倔强的小孩从不听话,以为向南珺终于放弃同他共进退,到头来却是他自以为是。

“我不再劝你,但我自己的身体,我做得了主。你如果不会后悔,如果对我不会有任何一点点心疼...”向南珺在他胸口划圈,语气平淡似同他商讨醒来后食些什么做午餐,“那我就认命,愿赌总要服输。”

余回捏住他后颈,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