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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琢 伯正 2467 字 1个月前

每到夜晚,总有一群老头老太太在广场上跳广场舞,我们住在五楼,音箱里传来的舞曲声清晰可闻,隔着窗户也很吵,但我并不在意。毕竟,粟水镇在进入傍晚之后,整座镇子就变得静悄悄的,并没有像这样能够感受烟火气的时刻。  刚住进新家的时候,我和刘月兰还远远谈不上熟悉,关系反而更像合租室友,但也许是因为血浓于水,随着时间推移,我们变得越来越像母子。  这一年十月份,我重新报名参加高考,购买了一套高中教材用于复习。  刘月兰问过我,需不需要把我安排进当地的高中做插班生,我觉得有些麻烦,就拒绝了她。诚然,高中那种纪律严明的氛围于备考而言颇有益处,但我已经脱离校园环境有一段时间,再加上我不是那种不自律、需要监督的人,完全可以自学,更加灵活地安排复习时间。  更何况,高考不算是多么有难度的考试。  我又买了一些教辅资料,试着掐表完成一套高考模拟试卷——我太久没碰书本,有点手生,那次只考了623分。  这个分数让我产生了不小的危机感,从那天起,我正式地投入了复习中,不再想其他的事,生活被高强度的学习填满。  在那个时候,我开始意识到,能够全身心地学习也是一种奢侈的幸福,我不必恐惧随时可能挨揍,不必担忧收入无法维持生计,不必操心自己的一日三餐,只需要坐在书桌前吸收知识,脑子转累了就转转笔,还能穿插着写不同学科的卷子转换思路,这样的日子简直称得上轻松。  轻松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次年夏天,我再一次踏入高考考场。  当为期两天的考试结束时,我的心情异常平静,独自走回家,倒头睡了一整天。  又过了几天,这群刚结束高考的学生们才逐渐回过神——他们已经不再是朝五晚十二的高中生了,相反,他们可以拥有一个漫长的夏天来挥霍人生。  刘月兰也问过我想干什么,还给我转了一笔钱,让我出去玩,我也如实地告诉她,其实我没有想做的事情。  她叹了一口气,说我太懂事。  我在心里想,也许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懂事,只是我所有的出格和叛逆,全部停滞并封存在了十八岁那年的夏天。  在家补觉了三四天,我便重新忙碌起来,找了家快餐店打工,进行一整天重复的轻体力劳动。  我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也不能闲下来。  无论是脑力还是体力,只要有一项照常运转,就可以作为我用来麻痹自己的方式。时至今日,我几乎不会再想起粟水镇,也不会再想起方应琢,我可以确信,总有一天,我可以彻底地忘掉这个人,也忘掉我和他之间发生过的一切。  就这样忙碌了半个月,我在打工的间隙用手机查到了高考成绩,686分,是我正常发挥的水平。  刘月兰很高兴,她自己没有上过大学,认知还停留在“上了大学就是天之骄子”的年代。如今,家里终于要出现一位大学生,她甚至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抱着我掉了眼泪。我跟她一起生活了将近一年,她说过很多次觉得对不起我,但我早就不怨她了,能拥有现在的一切,我已经很知足。  再后来,就到了填报志愿的日子。本着世俗且功利的想法,我填写的都是知名高校的热门专业,最终,我被首都一所航空航天大学的计算机类专业录取。  看到录取结果的那天,我罕见地拆开了一包红利群。  离开粟水的这一年里,我戒烟戒酒,早睡早起,活得无比自律。今天破戒一次,抽烟的手法早就变得无比生疏,期间还被烟灰烫到了手指,我抽得很凶,呛人的烟味令我咳嗽起来,却始终没压住心里那股烦躁的情绪。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明明我早就不想去那座城市了。  算了。我在心里想,一个拥有1.64万平方公里和2185.8万人口的地方,遇见讨厌的人的概率本就微乎其微,无异于大海捞针,我根本没有提前焦虑的必要。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又变好了一点。  只是眼睛被烟雾呛得有点酸。  作者有话说  今天我们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秦理终于有书读了!  秦理:出录取通知书,全新无暇,可包邮可面交,带价私:-)  还是期待大家的评论哦3第41章 凭空消失  那年暑假,我用在快餐店打工的工资给自己添置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毕竟这种东西在日后的生活里算是刚需。拿到电脑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其实是下载了玫瑰秘闻。  也许是因为去年第一次接触这款游戏的时候,它带给我的新鲜感实在过于强烈,以至于我迫切地想要找回当时那种感觉。  在漫长的更新与加载结束后,我终于再次进入了游戏。  页面一瞬间弹出许多系统通知,五花八门的资源礼包和活动预览,我全部快速地略过,在那之后,我既没有去继续完成主线任务,也没有迫切地升级、光顾上次还没解锁的竞技场,而是点开了好友列表。  在玫瑰秘闻里,我只有一个游戏好友。  就是方应琢。  从认识方应琢第一天开始,到他不告而别,我们甚至没有交换过任何联系方式,仅剩下的唯一一点关联,只有在这款虚构的游戏中,“不琢”与“岂有此理”也曾产生过短暂的朋友关系。  然而,当我打开好友列表后,却清晰地看到“不琢”这个ID后面多了三个字——已注销。  怎么回事?  方应琢在离开粟水后登录过游戏、并且把账号注销了?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断绝跟我的所有联系吗?  如果方应琢真的这样做了,那他的理由又是什么?  那一刻,我的心里涌现出许多疑问,让我一瞬间头痛不已,一直搭在触摸板上的手指微微移动,冲动之下,我险些按下去了“删除好友”的选项。  但是这不应该啊……  我将光标从删除键挪开,而是点击与“不琢”曾经的聊天页面,竟然发现还可以查看到以前聊天的内容。  [不琢:我看到有一个双人副本,只需要等级5就可以解锁,一会儿我们一起打吧?]  [岂有此理:嗯。]  [不琢:秦理,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个游戏呀?]  [岂有此理:怎么了?]  [不琢:感觉从来没见你这么开心过。]  [岂有此理: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开不开心?]  [不琢:我就是知道。]  真是一点营养也没有的聊天记录。  我甚至不记得我和方应琢还打过双人副本,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几行字,我还能想象出他跟我说话的样子,他总是喜欢笑得两只眼睛弯起来,用轻轻柔柔的语气对我说:秦理,你要开心一点呀,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