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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琢 伯正 2462 字 1个月前

嘟囔了一句:“方应琢……”  “嗯,我在。”方应琢回应道,“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想随便喊你一声。”我许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带着醉意的感觉,一时间不太适应,不禁道,“好像有点难受……”  “哪里不舒服?”  “有点头晕。”  方应琢的一只手捏住了我搭在被子外面的手指,另一只原本停留在我额头上的手却慢慢下滑。  指尖一点一点掠过鼻梁,最终停留在两片唇瓣上。  方应琢像是在确认触感,片刻后,才说:“这么软啊。”  他还没有见过我喝醉的样子,似乎觉得很好玩,笑了一声,又凑近些,继续细致地观察。  在那一刻,我与方应琢之间颠倒角色,也许他看我也像在看一只宠物。  我想制止方应琢手上的动作,但又没什么力气,只发出一声不太愉快的哼哼。  “秦理,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吗?”意识朦胧间,我听见方应琢这样问。  危险……?  这有什么可危险的。  在秦志勇和周敦行的身边那才叫危险,前者喜怒无常后者笑里藏刀,现在这才哪到哪。  然而,没过多久,方应琢就用自身行动告诉了我,原来第三种危险的名字也可以叫做温柔乡。  “既然你之前帮过我,那我也帮你一次,”我听见方应琢问道,“怎么样?”  下一秒,方应琢关掉了床头的灯。  伴随着咔嗒一声,房间顿时被一片黑暗给吞噬,我无法视物,因此五感也变得更加敏锐,我清晰地感知到方应琢的动作,我伸手去推方应琢的肩膀,可是四肢像在温水里泡酥了泡软了,使不上任何力气,最终有心无力地垂下来。  算了……反正我也起不来,随他去吧。任他做什么,只不过是做无用功。  ……  我以为方应琢说的帮我,就像是上回我帮他那样,用手,可我没有想到,方应琢的胆子竟然这么大。  ……  我错愕地睁大双眼,抓住方应琢的头发。  作者有话说  来迟了抱歉!!补偿一只吹箫兔  方应琢用手指触碰秦理的嘴唇时,忍不住心想,嘴唇这么软,嘴却这么硬。  还是期待大家的评论哦3第32章 我不想被你丢下  事情结束后,方应琢打开了床头灯。  房间一瞬间恢复了明亮,灯光填满房屋,不仅让一切无处遁形,也让我清楚地知道了刚才的场景究竟有多么混乱——  床单与被褥皱皱巴巴的,像被用力揉攥过的纸。那些东西有些溅在了方应琢的身上,星星点点,甚至弄到了他的脸上。  尽管我脸皮再厚,眼前这个场景还是令我收到了不小的冲击,我愣了许久,才滞涩地出声:“方应琢,你……要不要再收拾一下?”  相比起难得慌乱的我,方应琢显得更加平静一些。他弯了弯眼睛,像是在笑:“好吧,刚才的澡算是白洗了。”  方应琢从凌乱的环境中起身,重新走进盥洗室。  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我的醉意与睡意相比刚才减退了些,不过,我也绝对谈不上有多清醒。  我沉思良久,坐在床沿边开始抽一支烟。烟抽完了,方应琢也刚好从浴室里走出来,我们相视一眼,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暧昧而微妙起来,但是谁都没有主动开口。最后,我关掉床头灯,对方应琢说:“睡觉吧。”  然而,这一觉睡得同样混乱无比。我梦到了方应琢,与其说是做梦,实则更像在梦中又感受了一次昨晚的场景,镜头一帧一帧切换——方应琢触感灵活的唇||she,方应琢柔软的发丝,方应琢偶尔抬眼看我的眼神……  明明方应琢是在服务于我,我却有了一种自己也在被他掌控的错觉。  陷入这样的梦境之中,让人不得安宁。我没睡踏实,自然醒的也早。  从自己那张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方应琢还在另一张床上沉睡,阳光透过薄薄一层窗帘洒进屋子,也照亮了方应琢的睡颜,沉静,秀美,很像一幅画,不禁让人产生极为短暂的好奇,好奇方应琢到底梦见了什么。  我换好衣服,出门买早餐。事实上,买早餐是次要,我只是在尽力避免与方应琢同处一个房间。  楼下不远处就是洛城早市,恰巧最近碰上祈山祭,早市比平时更加热闹,我沿着早市来来回回走了两圈,最终随便选了一家早餐摊,买了四个包子两杯豆浆,还有一碗馄饨。然后,我才拎着几个塑料袋慢慢地上了楼。  等我回到房间时,方应琢已经醒了。在我进门的一刹那,发现方应琢眉头紧锁,脸上一副焦躁不安的表情,直到他转头看到是我推门进来,表情才发生了变化,开始一点一点逐渐舒缓。  与此同时,方应琢开口:“秦理,你去哪儿了?”  我提起手中的塑料袋,告诉他:“买早饭啊。”  “哦。”方应琢看了一眼袋子,似乎放心下来,而后才缓缓道,“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笑他疑神疑鬼:“我能走去哪儿?”  “我怕你……接受不了昨天那样,然后一个人回粟水,把我丢在这里。”方应琢说,“我不想被你丢下。”  他讲话总是很认真,吐字清晰,语速适中,对倾听者而言,几乎不存在无法理解的情况。  可是,在此时此刻,我却好像丧失了语言理解能力,听不懂方应琢说的话。  首先,我把方应琢丢下?我哪儿来那么大本事?  其次,我和方应琢的确互帮互助过没错,但这也代表不了什么。就算我真的不想面对这一切,选择独自一人回到粟水,也不该被谴责。  “别想那么多,”我说,“吃饭吧。”  尽管只是随便选了一家小摊子,包子的味道却出人意料的好,我感觉心情变好了一些,暂时不去想自己跟方应琢之间那点弯弯绕绕,专心吃起眼前的食物。  我和方应琢吃得很快,然后就坐上了回粟水的大巴车。毕竟方应琢心里还惦记着孟泽的事情,如果我们尽早回到粟水,说不定也能快一点让这件事有个着落。  大巴车缓缓抵达熟悉的小镇,我们下车,往我家商店的方向走去。  就在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注意到商店前面围了一圈人,都是些大爷大妈,相比起看热闹的神色,那些人的表情反而有点严肃,正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如果放在平时,我不会有凑热闹的闲心,而现在情况不同,他们全部堵在我家门口,难免让人心生疑惑。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我快步走上前,一边喊着“借过一下”,一边推开挡路的大爷大妈,直到人群散开,下一秒,我和方应琢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看到了令我们震惊的一幕。  商店的门口,有一具狗的尸体。  是一条说不上来什么品种的土狗,毛色灰黄相间,它的死法很惨烈,竟然是被人生生开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