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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往昨日院中赶,每日早晚两次扎针,两顿汤药得按时备着,不能延误时辰。

青砖铺就的道路平直整洁,已有仆役们打扫庭院修剪花木,第四道小门可通市集,几个仆役打扮的男人正过手接东西,依次向院中传递,亦有妇人匆匆小跑,虽未有多严规,但也都各司其职。

刘大夫看着惊奇,问前方带路的人:“这时辰,谢公子晨昏定省闭了吗?”

带路的是为俏丽的丫鬟,年龄还小,转头脆生生地开口:“刘大夫有所不知,老爷修道不问俗事,公主又怜大公子,家中一概免了这等礼节。”

刘大夫忽然想起,这谢宅的二位公子并非一母所生,佳宁公主性情贤淑良善,老爷对俗事又一贯不问,怨不得望州姑娘翘首期盼嫁入谢家,虽是高门大户,但当家做主全凭谢渊玉一人说了算。

心思只是一瞬间,眼看这院落出现,当下收敛好神色,拱手道:“谢公子。”

门开着,谢渊玉长身玉立,脸上挂着笑意:“昨夜不多时人就醒来,多亏了刘大夫相救。”

刘大夫:“医者本该如此,受不得谢公子如此赞誉。”

他踏入房中,阳光从雕花的窗棂上透过,红色梁木被照得似是猪血一般殷红,床边帷幕已经拉起,昨夜的男子斜倚着,衣衫松松垮款罩在身上,听到响动睨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血色,神色阴凉,似乎眼前一切不值得他费心思,瞥一眼后又转过头去。

刘大夫也见过达官显贵,这些人要不如同谢公子一般清风明月之姿,使人见之神往,要不便是纨绔子弟,让人看了头疼,他打量这人,心说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周身气质阴郁,目下无尘的高傲,特别是那双眼睛扫来时,没带感情,看得人心中发怵。

他心中叹一声,硬着头皮开口:“公子,到施针的时辰了。”

银针已经准备妥当,包在针袋中,如今展开一溜烟瘫在桌上,最短的不过三寸,细如毛发,最长的如婴儿手臂,一指来粗。

谢渊玉跟着,闻言说:“刘大夫家中有祖传的‘十三针’,技艺精湛,汪兄昨夜就是被这针法救了回来。”

楼津瞥了一眼刘大夫,随手脱去外衣,肩膀和胸膛裸`露出来,他唇角弧度扬起:“刘大夫,请——”

刘大夫指尖捻了一根,人体穴位分布他从启蒙时便背得滚瓜烂熟,闭着眼睛都能刺入,正捻着眼看针尖要刺破探入皮肤中去,对方毫无征兆地启唇:“要是施针没效果......”他唇边笑意压平,阴翳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脸上:“杀了你。”

刘大夫手一颤,针尖差点划破楼津皮肤。

他连忙后退几步,仿佛是看到床上有恶鬼,哆哆嗦嗦地朝谢渊玉道:“谢公子,这......”

眼看着刘大度被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谢渊玉只得安慰:“大夫不必惊慌,汪兄在与你说笑。”

刘大夫又大着胆子看,却见楼津微笑着盯着他,长眉向上挑起,配上那张摄人的脸,哪有一丝玩笑的样子,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施错针或是未见效,对方定会说到做到。

刘大夫转头看向谢渊玉,谢渊玉一看楼津表情,沉默了。

谢渊玉说好听些便是心有城府,喜怒不形于色,脸上永远挂着一张无害的面具,但楼津就是把‘你完了’‘我要弄死你’写在脸上的人,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大楚皇室是怎样教出这等人的?

谢渊玉吸了一口气,轻声说:“刘大夫医术精妙,‘十三针’乃是刘家绝学,怎能没有效果?大夫安心施针便是,倘若真有什么事,也是我谢家先请了刘大夫。”

谢渊玉揣摩人心很厉害,他永远知道别人想听什么,先夸大夫医术高明,再解决对方后顾之忧,每句都说到刘大夫心里,最后虽然心中仍是发憷,到底是施完了针。

‘十三针’不过是一代名,真正每日扎针树木远不止十三,楼津肩膀玉胸腹都扎上,寒凌凌又多,真像只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