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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随身听 芒西 2460 字 1个月前

这段关系对我来说是什么意义。  我感觉我的手指开始发烫了。  我在脑海中探寻这二十几年来的记忆——从第一次触碰琴键,到第一次听不见声音、第一次失去妈妈,再到第一次为别人做伴奏、第一次在没戴助听器的情况下登台演出。  其实对我来说,能称得上人生中的重大改变节点,除了车祸后的那年,就是最近一年。而沈一亭恰好在此节点上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不论是感情还是音乐方面,他把我从天上拉到地上。隔了许多许多年,我终于摸清未来想走的路。  我问他:“你的呢?”  “我的?”沈一亭的手伸进另一边口袋,把另一枚戒指取了出来。  我也没说什么,接过戒指,顺便拉过他的手,发现他之前经常戴的装饰性的骷髅戒指都不见了,这只手手指修长,干净得发亮,摸起来有茧。  捏着戒指时,我的手好像在微微发抖。我刻意去忽略这种感觉,紧接着对准他的无名指,往里一套,顺畅地抵上手指根部。  “真肉麻啊你,”我忙不迭地松开他的手,抬高下巴问他,“我们之间的关系还需要送这种东西?”  他没去端详刚戴上戒指的手,反而来端详起我的脸,很快捧上我的脸,嘴对嘴亲了一下。  软软的,麻麻的。  “想送就送了呗,”沈一亭仿着我的语气,勾起的笑容很张扬,“反正是迟早的事。”  [303]  那天在私人影院什么都没有发生。  因为困了累了,甚至连电影都没看完就走了。当然内容我压根不记得了。  回到家后,客厅的灯都灭干净了,只剩一盏廊灯。因为家里多了两个人,搞得我不自觉做贼似的摸进去,路过袁学席房间门口时往里瞥了一眼,想看看他安全到家了没。  结果就是这一瞥,我给他逮住了。  他唰得放下手里的提纲朝我冲来,哗得把我往房间里拽,然后异常急切地问我:“哥,穿堂的乐队是要解散了吗!?”  “没解散啊,你听谁瞎说的?”话说一半,我自动卡壳了。前面在医院俞敏红的话都给袁学席听了去,也不知道他脑补成什么样了。  袁学席:“真的吗?”  “真的啊,最多就是红姐走了吧,”我朝他比嘘的手势,“你现在可千万别往外瞎说,不然我去给沈一亭打小报告,你以后就别想追星了!”  袁学席被我唬住,连忙保证说不会往外说。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让他继续学习早点睡觉,离开了房间。  结果路过主卧的时候,又被正好出来接水的我爸叫住。  “你大晚上跑哪儿去了?”  瞧,今晚这是什么运气。  我错过我爸庞大的身躯往后一看,袁眉果然躺在他的床上。所以我心安理得收回视线,对我爸来了个飞吻。  “出去约会了哦。”  “……”  忽略我爸那要吃人的眼神,我贱贱地溜回房间。第76章 你是不是已经谈恋爱了  [304]  一到放假我就经常宅在家里。  家里的所有设施可以满足我的日常活动,吃饭、睡觉、听歌、练琴。我就变得不爱出门。  但我对我朋友的邀约总是有求必应,以往有这种殊荣的只有邓千,现在还多了个沈一亭。  所以我的假期生活就变成了:练琴、观察人类、出门玩耍。  练琴:我那吆喝着要带我参加全国星星杯钢琴比赛的老师已经联系上我了,给了我推荐曲目,要我每天给他汇报练习推进情况,有问题及时咨询。  甚至临开学,还给他录了好几段视频。(袁学席自告奋勇当了几次手机支架)  观察人类:顾名思义,利用宽裕的假期时间观察我爸和袁眉的日常相处,每天在心里评价袁眉的做饭Level。  于是逐渐发现,俩大人处得还行,拥有较强的搭伙过日子感。袁眉做饭水平很不错,应该之前经常给袁学席下厨,不出意外,我还能有口福很长一段时间。  经过这一个月的观察,另发现袁学席其实是个标准的学霸,深沉且严谨,但皮囊下是一颗爱音乐爱穿堂的心,并且经常向我打探消息(连恋爱消息都爱打听),一谈到沈一亭就激动到起飞。  总而言之,这个奇怪的家庭组合在一起,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恰好能稳住每一个人,这就已经足够了。  反正家庭不会成为我走出去的栓塞,我向来是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向来不用考虑他们。  出门玩耍:邓千讲八卦之他的劈腿初恋最近如何了,听说上次被家里人抓回去狠狠批了一顿,发誓再也不会对邓千纠缠不休,才勉强把他放了出来。  干这好事的最大功臣应该是冯瑞桉,当晚闹剧结束之后,离开酒吧,就把王同按到他妈面前了。  听说王同对此很愤恨,凭什么冯瑞桉来去自如,他就要被禁足?  邓千和我说:“冯瑞桉简直就是这个。”他比了个大拇指。  “什么啊?”我对冯瑞桉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听到他就烦得很。  邓千秉持和我完全相反的理念,“他比我还要开放啊,可不就是这个。”他又比了个大拇指。  现在我连看到邓千的大拇指都烦了,伸手给我拗了过去,邓千直哇哇乱叫,问我怎么了。  我强烈批判:“你还羡慕他那种状态?简直就是风中浮萍无依无靠,虽然我很倡导恋爱自由,但也不是这种自由吧?”  “哪种?”  “多人暧昧的那种。”  “嘶,”邓千终于和我站到同一战线,“那是有点不太好了,不提倡。自由还是得有个自由的度。”  “自由?我现在已经不太自由了。”沈一亭趴在工作室的沙发上,对着天花板望眼欲穿。  他最近很忙,在筹备新曲的各种事情,包括歌曲的修音、混音、母带处理和合成,最初的预热宣发,请人进行专辑封面设计等,耗费了很大力气。碰上过年,手头一些工作又不得不暂停了。  他没什么时间出去玩,我就去工作室找他,坐着单纯陪他也挺好。我们少有待在一起却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中间有次过去时碰到他说的在车库改装间画画的家伙,远远看了眼,不记得脸了。  结果我那天走的时候,那里边还亮着灯,多了个人,俩人搂着不知道在干啥,我怕长针眼,飞快溜走了。  “等你忙完这阵,你就自由了。”我背对背靠着他,双腿岔开瘫在大地毯上,晃着脚丫。  “哦,”沈一亭的声音闷闷的,似乎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令人开心的地方,他突然递过来一个东西,“吃吗?”  我扭过头,发现是一根棒棒糖,就推了回去,说“太甜不吃”,然后顺势趴到他背上,看看他在做什么工作。  结果发现沈一亭捧着平板在看音乐会录制现场。  “......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