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不该帮伯恩?”我皱眉反问。这不太像是斯潘塞会做出的决定。
斯潘塞摇摇头:“六大情报机构中,人员最为冗杂的也是CIA,内部问题从来没少过,以前我只想着,做一位FBI探员,就能把‘救助他人’变成自己的工作,却从来没有在‘个人’‘国家’‘人权’‘道德’‘自由’这些方面去考虑过更为复杂的问题和抉择。”
他有些忧愁又有些犹豫的叹了口气:“说实话,这两天我想了很多,这种复杂的问题似乎怎么选择都是错的。但是我想,对错到了这种层面的事情上,可能已经没有明确的定义了,大概各自的立场、追求的利益以及错综复杂的关联才是最重要的。而至于如何选择,跟随本心,找到事情的真相,应该就可以了吧。”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捏了斯潘塞的脸颊一下:“说了那么多,不就是决定帮伯恩了么。伯恩是个善良的人,我想这一点我们两个可以达到共识,也没有看错。之前在银行取出他的保险柜时,他里面是有配枪的,但是他看到枪的第一反应,不是拿在身上防身,而是这种武器代表了麻烦,代表了伤害别人,所以他把配枪留在了银行里。”
似乎是被我的肯定消弭了一些担忧,斯潘塞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更多的信心,他终于不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没有了选择和立场的担忧,斯潘塞终于打起精神,开始规划我们日后的行程。
直到吃晚餐的时候,巴黎依旧是平静无波,似乎没有掀起任何风浪。我和斯潘塞在旅店等到晚上,也没有在任何媒体上发现与伯恩有关的事情。
他似乎是从来没有在巴黎出现过一样。
甚至,特别通缉令只在早间新闻里播报了一下,很快就没有了下文,渐渐地从人们的视野中淡忘出去。
我和斯潘塞最后决定,在旅店这里住两天,如果还没有消息,就按照之前约定好的‘通讯方式’和伯恩沟通一次,先确认他的安全比较重要。
第82章 神秘旅行日志(七)
1999年2月3日 天气晴
今天, 又是充实却又平淡的一天,在黑港岛的生活甚至让我流连忘返起来。
其实,我和斯潘塞最近已经失去了伯恩的行踪。
伯恩自从前往巴黎的住所后, 只和我们通讯了一次, 告知我们他一切还好,然后就没了下文, 彻底与我们断了联系。
好在任何新闻、报纸上,都没有任何有关伯恩的信息, 他应该是安全的。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四个月了, 经历过海上的风暴,见识了阴暗角落里的灰色, 达成了近距离接触危险、靠‘双手’博取生活之资的成就。
这种游走于危机边缘、充满惊险刺激却又潇洒的的生活过上一两个月,对我和斯潘塞来说是新鲜的冒险,时间一长, 就有点受不了了。
我和他都不是这么热衷于刺激的人,相反, 我们两个都十分恋旧、喜欢安稳不变的生活, 用华斯本医生的话说, 就是比他过的还像个退休的老爷爷。
是的,这几个月我们重新回到了华斯本医生这里,虽然这里信息不发达, 交通不方便, 但同样的, 这里很安全。
当然, 为了避免给医生带来麻烦, 我们并没有住在医生家中,而是通过医生牵线, 租赁了附近的一栋民房。
黑港岛多数都是渔民,这里也很少有外地人过来定居,除了游客,几乎都是本地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