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蛇和大小姐(一)(2 / 2)

日光慢吞吞地淌到榻尾,从掩不住的缝隙里钻进帐里,映出一枝血红的六瓣梅花。

李寰清喘了一口气,竟然不再哭了,未干的泪水浸湿下睑,手指摸索着滑下去,从两端插进李意卿丰盈如云的发间。

冷冽如冰雪般的香气迎面扑来,她庄容蹙眉,紧紧夹住他垂下来的脑袋。忽地“呃”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要捂住嘴,哭腔含糊成一截黏腻的尾声,“够……了……!”

灯油里绕着一圈形如柳絮的白脂,浮在玉钩边缘的火焰熄灭了。

李意卿好像有些茫然,咬了咬她腿根的软肉,说得极含混,“你又哭了。”

分岔的舌尖扫了扫浅浅的痕迹,它曾短暂地容留獠牙;转而又剜过那朵猩红的肉花,卷出一注涌出来的水液。李寰清猛然一颤,从喉咙里挤出近似被剐肉的啼泣,“……李意卿……”

清凉山上有养蜂人酿蜜,酿出来的头一杯,都要献给李寰清品尝。每次她捏捏他的獠牙,李意卿便心领神会,探出信子,一圈圈缠上箸头。

他对这种滋味并不青睐,这种古怪的味道,不如鲜血的腥气令他习惯,直到他在李寰清裙子里发现一株小小的花。

藏在裙下怎么能饮到露水?他辗转反侧半宿,决定用涎液濡润颓靡的花珠。

肉穴深处激烈地溢出一汪春水,流经膣腔,潺潺浇在他的舌尖,品出一股甜蜜的余韵。

李意卿仰头,乌发被李寰清不自觉地拢到一端,露出那张端庄秀丽的脸,神色纯质天真,像是一朵被雨水浸湿的白莲花。他舔了舔嘴唇,学着人的模样牵起嘴角,“你总是在流泪。”

“要怎样做,你才能不伤心?”

他疑惑地发问,然后伸出手指,一截衣袖滑下来,浮在手臂上的伤痕如同火焰烧过的钤记。

丰盈的泪水蓄在她薄浅的眶骨里,李意卿擦了擦那道细细的泪痕,不可避免的,指腹拂过了与他形状相似的眼尾。他不懂世俗里人的羞怯,正如李寰清不懂他洁白而狞恶的内心。

李寰清从高潮中回过神,气急败坏地踹他一脚,“出去!”

她面皮涨红,一双眼珠明亮得惊人,恰如两盏悬着的灯。这亮光绽在乌洞洞的榻间,便如金乌一般了。他敬畏地望过去,想要剜出来含进腹中,又爱惜它生在李寰清目窠,一时之间,忽觉有些“自惭形秽”的意味。

李意卿不清楚这太过复杂的情愫,拆来拆去,依旧支零破碎地刺在心口,他对自己的名字尚且一知半解,又该如何参悟这玄之又玄的七情呢?

李寰清注意到他执拗的目光,脸颊愈发滚烫,不得不蹇涩地解释,“我没有受伤。”

他很有求知欲,“你身上有血的味道。”想了想,又认真地补充道,“我很生气。”

“那不是血……不,应该也算是血……”她咬了咬指尖,天杀的,在学宫念书都没这么费劲过,“这是,女人……对你来说是雌性,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的蜕皮。蜕皮的时候会流一些血,但不会死。”

李意卿郑重地点了点头,想来在他的认知里,蜕皮是很重要的一环。李寰清心道孺子可教也,正要露出笑脸,却听李意卿道,“悬灯,你蜕完皮了吗?”

“嗯。”早在七天前就过去了,她温吞地说,“这是正常的规律,不用担心我。”

血腥气散去多日,仍有一道湿漉漉的裂口。他太好奇,又有恓惶作祟,便小心地将指尖嵌进泥泞的花口,擦了擦绵软湿润的嫩肉,“悬灯,这是什么?”

李寰清险些咬到下唇,将喘息的尾端压在舌底,心尖轻轻拂过一种近似心悸的酸痛,“李意卿!你又这样!”

他略微一愣,旋即笃定,“你发情了。”

“你才发情了!”热气翻涌上来,她捂住烧得火辣辣的脸,“我是人!不会发情!”

李意卿讶然地蹙眉,他明明掩饰得很好,怎么就被发现了?转而平静道,“悬灯,我发情了。”

他顿了顿,“我想和你交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