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又觉不对,问了问大女儿最近太子待她如何,阮明姝一脸茫然地答道太子待我一如既往,阮宏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心中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手头上又抓着周大人的线索,一咬牙,还是将自己这十多年来样的探子都派了出去,派人去查。
等到半夜,躺在小妾的床上,他才缓缓舒了一口气,自科举开始就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能稍稍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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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三月初,会试即将放榜。
一众学子早就在贡院外的候着,巴巴地望着张榜处,心焦如焚。礼部贡院官员吏员走走处处,早就已经习惯这种场景。
状元楼二楼处,几个出身江南的学子也是一边焦急心切地看向贡院外,一边低叹出声:
“赵兄,你们说,咱们这次……真的有望上榜吗?”
那赵兄默了默,最终低声道:“说不定呢。”
另一学子犹豫道:“私以为这次发挥的应当不错……”
那人声音慢慢变小,最先开口说话的扯了扯春:“那又怎么样?”他看着贡院叹了一声,语气不无嘲讽:“总归是跟咱们无关的。”
那学子低眉耷眼,赵汾心中哀叹,却还是安慰道:“也莫要如此,今年……有太子殿下,说不定会有不同呢。”
周围又是默了默,一学子道:“太子殿下在江南,那些人还得忌惮着他些。”他低声道:“可如今殿下已经回了京城,那些人又怎会再顾忌殿下……”
他话没说完,其余人心中已然有数。
相对于其他学子对太子的态度,他们这些出身江南的贫困学子对太子的态度更复杂了几分。
原因只在近些年的乡试中,他们这些出身寒门的学子总是比不上那些江南世家大族出来的郎君,若说一次两次变也罢了,可回回乡试,每次博得头筹的都是那些人,若是有真才实学也就罢了,可偏偏那些人中有些在平日里根本比不上他们,经义文章更是要差上许多。
时间一久,就有人察觉到不对,可无奈江南世家权大势大,他们这些学子出身贫寒,又有什么办法?
不是没有人试图反抗过,但他们也只是怀疑,没有确切的证据,又有谁会愿意为了他们得罪那些百年世家?
他们这些人能考出来,其实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若非太子在江南镇着,那些世家不敢太过嚣张,他们恐怕连乡试都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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