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储照旧是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半眯着眼看着萧淮,问道:“今日之事,萧将军怎么看?”
萧淮深吸一口气:“殿下身边能人辈出,臣素来没脑子,就不献丑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宋晏储笑着摇头,语气轻缓,带着莫名的意味儿:“毕竟这事,还是萧将军先提出来提醒孤的,可见萧将军要比其他人聪明多了。”
萧淮再次感叹自己今天不该来这一趟,这话里句句都带着陷阱。
他道:“殿下就别埋汰臣了。”
宋晏储不信,眯着桃花眼:“萧将军真的不信?”
萧淮叹道:“殿下说的话,臣又岂敢不信?”就是死活不愿意承认。
萧淮感觉他回到京城以来似乎就没什么好事,尤其是遇到这位殿下开始,更是接二连三的麻烦。
萧淮无意掺和皇宫龃龉,但宋晏储今日这番作为,明显就是要把他拉下水。
太子的身世他没兴趣,但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今日他既已听到了这些,要么死,要么就是上太子的船。
萧淮一时不知道是该怪自己嘴快一时爽事后火葬场好,还是该怪皇宫的人心都脏好。
萧淮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也不愿淌京城的浑水,但宋晏储显然不愿意放过他。
啧。
马车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二人的脾性极为相似,都是那种不可一世不愿服输的。宋晏储想让萧淮臣服于她,但萧淮骨子里却不是个任人摆布的。
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第20章 “殿下这么多年,身边没……
马车继续往回走,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外面隐隐能听见人来人往的热闹声响,便是快到京城了。
守城门的侍卫见了宋晏储的马车拦都不敢拦一下,恭恭敬敬放行。
此时未到傍晚,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再加上百姓的有意避让,原本不用一个时辰就能回宫。可驶过永宁坊的时候,马车嘶鸣一声,竟是慢慢停了下来。
宋晏储懒洋洋抬眸:“陈玉,怎么回事?”
陈玉带着些迟疑与莫名意味的声音半晌后才想起:“……回殿下,前方,是临安长公主的马车。”
宋晏储一时默,连带着萧淮的脸色也有些好看。
要说宋氏皇族里最荒唐的人,不是皇帝,也不是那位素来爱好摸鱼逗鸟的誉王,甚至就连被众位大臣们痛心疾首批判荒淫的太子都算不上——
大宋皇室最荒唐的人物,非这位长公主莫属。
临安长公主同皇帝出身相似,皆是生母卑微。但也因此,在诸位皇子公主押宝谁能登上至尊之位时,这位公主因着其低下的存在感得以保全自身。在当今登基后,更是同誉王一般,成了先帝诸多儿女中鲜少有幸能留在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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