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一个小实习生。”柯枫得出结论。
看来没人打算在局里好好睡觉。
顾流光干脆出去接他了,而柯枫抽开了冰箱的冷冻层。
“咦?”
冷冻层里空荡荡的,只放着些做甜品的材料。
没有厨余垃圾还说得过去,但没有制成肉食剩余的原材料,就有些诡异了。
谈寂啃着桃子,陪着柯枫蹲在冰箱前研究了一会,皱眉道:“这里没有存放过肉类的痕迹,所以满桌的肉菜,都是在其他地方烹饪好之后,才被送到餐厅中的?那些究竟是什么肉,他不会真的变态到吃人吧?”
“说不好,很多在现世中不敢做又想做的事情,都可能会在自己的局中得到满足,尤其是像他这样,心甘情愿的服从与规则的人,”柯枫说,“而且,无论餐桌上的究竟是什么肉,在这个场景里,一定还有一个存放着那些原材料的地方,只要我们找到原材料,一切的疑惑就都能解开了。”
厨房离林寒此时所在的主卧很远,二人交谈的音量也就没有刻意压得太低,接了禾月回来的顾流光接话道:“还有一点很奇怪,这一幕太平和了,没有发生任何的冲突。”
柯枫点着头表示认可:“要么还没来得及发生,要么我们无意间的某个举动,打断或是改变了这一幕中所发生过的事情。”
刚来的禾月穿着一声白色睡衣,大约是刚睡醒,傻傻的问:“还可以这样吗?”
“在你的局里,谈寂不就借口询问资料书的事情,打断了你与母亲的争吵吗?”顾流光举例说。
这对于尚属于新人的禾月而言,本该是一个极好的例子,可惜顾流光刚说完就后悔了。
毕竟他从没向禾月亲口承认过,自己曾入过他的第一轮局。
“你果然……”
“对,我入过你的局,”顾流光干脆接话道,“我就是忘不了,舍不得,放不下,戒不掉,不知悔改。”
虽然很早之前他就向柯枫确认过这件事情,但当听到顾流光亲口说出来时,禾月还是感到了强烈的愧疚和心疼。
那些实验真的是非常可怕的东西,让他就这么轻易的忘掉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也让这个人在漫长的岁月之中,独自等待。
等待一个,也许再也不会记起他的人。
禾月踮着脚抱了他一下。
“咳,”远处的柯枫低咳了一声,笑得有些抱歉,“我并非是想要阻挠二位互表心意,也不介意和小美人一起回避一下,但我想要告知二位的是,这里的规则连亲亲都不准。”
顾流光只得又抬起了头,非常不满的“啧”了一声。
禾月也被迫松开了手,咬牙切齿道:“之前在书院我就想问了,执棋者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搞那么多蛇来限制入局的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