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寂,带你去个地方。”手的主人说。
谈寂抬头,柯枫也因此看见了这个中年男人的长相。
那是……柯枫已逝的老师。
“哦。”谈小少爷并没有乖乖把手放上去,只是一声不响的跟在了男人身后。
二人穿过长廊,去向了院子里另一边。
“你虽然被认定为最完美的0号,但也因此缺失七情,难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局。”男人带着他停在了一间屋子前。
小谈寂抬头看他,声音很软,语气却是冷的,问:“那不是好事吗?”
“没有难以释怀的过往,对常人当然是好事,”男人掏出钥匙打开房间的门,“但对实验品不是。”
小谈寂跟着他进去,没有说话。
“你是唯一可以触摸命线的人,却因为成不了自己的局,而无法拥有命线,这也太可笑了。”
“呵。”小谈寂冷笑。
“所以我想送你一个礼物,是对我而言非常珍贵的东西。”
男人从屋中柜子里拿出一个特质的盒子,在谈寂面前蹲了下下。
柯枫借着谈寂的视野看过去,那是一道属于已逝之人的命线。
他伸出手,回忆如车窗外的景色般退去。
***
一天后,三楼医疗区。
柯枫一手撑着特殊病房的门框,一手拎着保温桶看向病床。
“顾king,可以再表演一下那个吗?就是那个说完‘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方’‘没事的,别担心’,然后倒在医疗区门口被抢救四个多小时?”
顾流光躺在病床上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这会儿的脸色比入局前还要差,左手上挂着点滴,跟来的谈寂顺着柯枫的目光看去,顾流光左臂的朱色符文全部浮现了出来,衬得过分苍白的皮肤有些刺眼。
“别看了,小傻子没来。”柯枫拖了个医用餐桌过来放到床边,开始拆保温桶。
顾流光收回了目光,嗓音又轻又哑,问道:“生气了?”
“他那脾气哪能跟你生气啊,”柯枫叹了口气,熟练的将医疗床升起来,“守了你一整夜,早上被风哥骂回去睡觉了。”
“他的伤处理过了吗?”那么长且深的伤口,熬了一整晚,很疼吧,顾流光想。
“我以为你会问自己还能活多久呢,”柯枫没好气的把勺子塞进他手里,叹气道,“他和谈寂一人缝了三十多针,都不是什么要命的地方,平时注意点就行。”
“符文还在就死不了,”顾流光皱了一下眉,接过勺子喝鸡汤,“安婉呢?”
“安姐姐得在病床上躺几天,不过精神不错,刚刚路过的时候,听到她正打电话骂傅总。”柯枫道。
岂止是精神不错,谈寂眼睁睁看着她坐在病床上骂得口若悬河,愣是没敢进去。
“傅总一开始就知道。”顾流光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