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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插兜边玩手机,闻言看了眼,直接开口,

“是白木,阿兰前辈。”

尾白阿兰当即打了个哈哈,“啊、好,白木啊,早上好,你也来得很早啊。”

被称作‘哭了的’白木优生:“是、是的…前辈也早。”

啊…昨天没控制住自己,直接哭了的那件事…看起来,已经被记住了。

好像不是什么正面印象……有点糟糕。

白木优生抿着唇,有些紧张,身体还是僵硬的。

他不自觉攥紧球包,想努力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总堵住,一时之间、气氛卡住。

糟了…明明想表现得好一点,最起码不要被讨厌,但是现在……完全说不出话来。

该怎么办,这样下去会被讨厌的吧。

肉眼可见的、灰发少年越来越紧张,甚至呼吸都不自觉停住。

落后一步的尾白阿兰就见着面前这个一年级后辈整个人表情越来越不安、气场越来越低迷,到最后竟几乎就要变成蛋花眼小心翼翼望过来。

尾白阿兰笑容僵在脸上。

等等、他还什么都没说啊,这孩子……怎么看起来又要哭了?!

北信介视线些微移动,停在同样穿着稻荷崎制服的栗灰发少年的左手上。

绷带显目,将食指与中指缠在一起紧紧不分。

他适时出声打破了气氛的顿涩,“手指现在还好吗?”

白木优生闻言顿了下,乖乖点了点头。

“是、已经好很多了,北前辈。”

“那就好,进去吧。”北信介道,“不舒服的话可以再来找我,或者去和教练请假。”

白木优生:“是、是……”

他这么应着。

其实,如果不是昨天被北前辈突然指出,他也不会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受伤了这件事。

是过于用力导致的指节皮肤裂开与局部扭伤。

虽然是左利手,但是罕少在球场上全然用出,加上也不会有人愿意让他百分百发挥自己的力量。

所以这么猛地来了一次、受伤似乎是必然的。

但是其他人都没有发现,包括白木优生自己。

他对痛感并不敏感,非要说的话甚至有点迟钝。

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其他。

“……”

“——集合!”

跟队教练大见吹了集合哨,排球部的一年级新生们迅速整队。

总教练黑须法宗拿着名单表站在最前,对新生们的评估分析结束,接下来的就是宣布各自的位置安排与之后的练习。

白木优生站在最后一排的队首,隐没在人群里等待着自己的名字被叫到。

稻荷崎队员人数众多,队内平常训练也分在两个体育馆。

正选与替补在第一体育馆,其他人在第二体育馆。

他的志愿就是去第二体育馆捡球,这样不仅可以减少不必要的联系,还能一直触碰到排球。

一个人的时候,才是他最自然、最放松的时候。

“白木优生。”

“在、在的!”

黑须法宗镜片下的眼睛扫过即使隐没在队尾也依旧十分显目的灰发少年,手中的名单册翻过一页。

从身体素质到各项测试数据,密密麻麻一片标红,最后的实战演练的评语更是一长串,无一不在彰显教练组对他的关注。

黑须法宗:“一馆,替补。”

白木优生:“…好、好的。”

他有些紧张,一想到一馆内全是各位前辈、还有昨天自己造成麻烦的那位二传手前辈,生理性地、就已经感受到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