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灵剑宗的宗主,大乘期修士,凌元仙君。别看她表面年轻,实际年纪有两千岁了。】
迟一悬心想:‘真可怕。’
面对这样长寿的怪物,他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内心还有点小憋屈。
【陛下,您不必难过,虽然您修为低,但您可以从道德高地上藐视她!】
‘满满,你可真是会安慰人。’
凌元仙君显得很和气,还用灵力将迟一悬托了起来不叫他拜下去,她笑盈盈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真是个勇敢的好孩子。”
迟一悬仿佛受到偶像鼓舞的小粉丝,当下义正言辞道:“铲除这种夺人命器的奸邪修士,是我分内之事,仙君放心,今后再发现这种邪修,我定要将他们扒皮抽筋挫骨扬灰,将他们对别人所作的,统统还给他们!”
在场有不少人皱起了眉,阴冷的气息就像周遭萦绕的灵气一般悄无声息地渗透过来,然而迟一悬仿佛丝毫未觉,依旧一脸正气地站在原地,好像一个正直的小太阳。
凌元仙君似乎被刺了下眼睛,她微微眯起了双眼,依旧是一副不见阴霾的笑脸,“真是个……好孩子啊!”
大殿内一时静默,直到常羊出声打断,“仙君,这孩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您还真信他不害怕啊!毕竟是刚刚晋升元婴没多久。”
凌元仙君:“刚刚晋升就已经元婴中期了,可真是个奇才。这样资质的孩子流落在外可惜了,你可愿拜我为师?”
迟一悬眨了下眼,没有作答,似乎在犹豫,也似乎被惊住了。
常羊笑起来,“仙君真是,吓着这孩子了,您看,他手指都发抖了。”
雪衣尊者在一旁含笑道:“能拜凌元仙君为师,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看这孩子,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白敬贤瞥了迟一悬一眼,轻声道:“可惜这孩子已经有了师承,又与我家经天称兄道弟的,若是拜仙君为师,岂不乱了辈分?”
凌元仙君打断她们的话:“还是叫这孩子自己说吧!”她看着迟一悬,眼中似乎含着无限喜欢,“好孩子,你可愿拜我为师?”
迟一悬在考虑顺水推舟打入内部的可能性,然而他一对上凌元仙君的眼睛,心中就警铃大作。因为他忽然发现,凌元仙君和他妈妈越来越像。
对至亲的思念叫他眼眶微热,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他扑上去当场拜下。然而他眨眨眼,又飞快清醒过来,毕竟他妈妈不爱cosplay,更不可能穿着宽袍大袖坐在这里。
而且他妈妈身材也没有这么高挑苗条,为了生下他,妈妈受了不少罪,身材是有些胖胖的。
当然,妈妈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眼前这个长寿怪物是不能比的。
迟一悬心内已经冷静下来,只是面上的向往孺慕之情依旧没有褪去,就那么怔怔看着凌元仙君。
常羊手里的扇子停了,目光审慎地盯着迟一悬。
白敬贤也正在看他,眼神中透着失望。
凌元仙君面上的笑意则在加深,她微微张嘴,正等着回应那声“师尊”了。
然而……
“多谢仙君抬爱。只是我发过誓再不拜他人做师父。”迟一悬一边瞎编一边抹泪,“一想到此生无法与仙君成就师徒名分,我就悲从中来,悲痛难以,悲痛欲绝、悲愁垂涕……”一连吐出了十几个悲惨的成语,迟一悬在凌元仙君僵住的面色中依依不舍道:“若日后修行上有疑问,可否来请教仙君?”
“仙君事务繁忙,你还是别来了。”常羊说道:“还嫌仙君不够糟心吗?”
白敬贤:“你一个岌岌无名的小辈,当众拒绝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