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合今天这一出,问题就明了了。
“韦获兄弟今天陷害的要是别人,兴许会是另一个结果,偏偏他们陷害的是卢文星厌恶的萧好女。”
“以前他能公平审案,是因为审理的都是朝歌内住民间的矛盾,这些都是他视作自己人的,自然能公平对待。而韦获兄弟是他觉得有可能成为自己人的,萧好女则是他认定会仇视朝歌的,卢文星就恨不得把萧好女给摁死。这样看,将来他的亲人朋友要是在朝歌外做了什么坏事,卢文星恐怕也会帮着隐瞒逃脱。”
迟一悬下了定论,“卢文星这人极易受情绪喜恶操控,不适合再留在刑堂了。”
【那么您要因为他渎职而惩罚他吗?】
迟一悬扑哧一笑,“渎职?那也要他真的不尽职或者存在严重过失才算吧!今天这案子他还没来得及渎职就被马弘宣拉回来了。他还没来得及犯错我就惩治他,那我成什么了?这也不符合朝歌定下的规矩,总不能我要别人守规矩,自己却不守吧!”
命器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您是王者,您就是王法,规矩是束缚别人的,您本就应当无拘无束为所欲为。】
迟一悬:……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快别说了,感觉好尬。”
命器:……
命器沉默了许久,也许是自闭了。
迟一悬也不管它,自顾自道:“低级的老板推锅给下属,高级的老板会自我反省。要说有错误,把卢文星安排在那个岗位上的我首先得背个用人不慎的锅。”
命器终于又说话了,也不知道它脑补了什么,居然换了个形容词,【那么高级的您有什么高见呢?】
迟一悬:……
救命!命器这造句竟然有种初代人工智能的美感。
不过他略一思索,觉得这总比张口闭口一个英明伟大来得好,于是没有制止,而是继续反省,“除了用人不慎,还有职位设置不合理的锅。采购取钱还得过财务那一关呢,刑堂除了判案审案抓人的,还得加个核查案件的。”
今天这事儿给他提了个醒,是个人就会有私心,就算没有私心,也难免会被情绪喜好左右。永远维持公平理性,这是圣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而换掉卢文星后,找另一个人审案也不一定能完全公平公正,就算能,那脑子不清醒判错了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不止要换人,还要分薄刑堂堂主的权力,得再找几个熟知律法的人将刑堂的每一个案子都重新审核两遍,确保不发生冤假错案。
要是之前刑堂就有这么个岗位,哪怕卢文星抱着私心判错了也无所谓,因为他没有处刑的权力,审核会把案子打回去重审。
“啊,这么一搞,至少又能解决好几个就业岗位。”迟一悬有些兴奋,毕竟解决一个人的就业他就能拿到一个点数。
“岗位当然不是随便选的,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