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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有点忘了。

很长一段时间,陈繁山都不叫他的名字,打牌赢了钱心情很好时叫他喂或者叫他小鬼,输了钱心情不大好时就叫他疯子和神经病,而更多的时候都不叫他名字,直接和他说话的次数更多。

太久太久没叫他的名字了,以至于他想了十来分钟还没想起来。

脑子里的和这个人相关的记忆像一部无声的黑白默片,一幕幕缓慢得倒退,直到停在了某个节点。

想起来了,他好像叫....邓立?

怀里的消瘦青年似乎是要醒了,砸吧了两下嘴,那双手臂像两条有生命的藤蔓,半梦半醒间又将陈繁山绑得更紧了一些。

他喜欢抱着陈繁山,哪怕是在盛夏接近四十度高温的铁皮棚子里,他也依旧像感受不到炎热一般,怎么都要黏黏糊糊的贴在陈繁山身上。

哪怕经常会被不耐烦的陈繁山一脚踹下床,他下意识的第一个动作也不会是呼痛,而是连滚带爬的过来抱住陈繁山的脚,一边哭喊着伢啊伢的。

“伢”在某地方言的含义里是父亲,是爹,是爸爸的意思,但陈繁山只比他大八岁,就是再怎么天赋异禀,再怎么祖坟冒烟,也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啊。

所以他当然不可能是陈繁山的儿子,他是......陈繁山迟疑了,一时不知怎么定义他是谁。

自凌晨两点做梦醒来后,他便一直没睡着,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眼睛又干又涩,但闭上眼又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方才栩栩如生的梦境。

和邓立第一次见面还是十多年前得事情,具体是十几年已经忘了,过去太久连梦境里的情景都已十分模糊了,只隐约觉得应该是晴朗的天气吧。

那天他和同学们踢球回来,又热又渴,抱着篮球回了家,到了门口忘记带钥匙的,只能哐哐哐敲门。

虽然他妈这段时间回娘家了,暂时不在家,但他知道他爸今天是在家的。

果然,在他敲了两下门后,门从里面开了,可来开门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从那女人身后还探出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

女人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言语间对陈繁山极为关心,问他渴不渴问他饿不饿,最后又说她是住哪里的租户,说他父亲才刚出去不久,等下就回来。

见他反应平平,女人还用力推了一把自己身后的小孩,让他快叫哥哥。

于是小孩叫他:“哥哥。”

对此陈繁山的反应是丢下篮球,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胳膊的桎梏突然松懈,这让沉浸在回忆中的陈繁山瞬间回到现实——应该是他醒了。

身边窸窸窣窣的动静应该是轻手轻脚下床了,而从手心传来的温热触觉应该是他还拿着陈繁山的手贴到他脸上。

“伢,我去做早饭了,您先睡着。”

男人的声音很轻,很明显是怕吵到陈繁山,而离开前还不忘把陈繁山的胳膊塞进柔软的空调被里,仔细将被子边缘掖紧实一点。

滴滴滴的声音应该是在调空调度数吧?陈繁山闭着眼睛猜测着。

上月已经入秋了,中午或许会热点,但早上的温度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