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莺拿过一张纸,顺手拿过一旁的笔墨,口中却说:“大夫,我近日月事不稳,夜里还多梦睡不安生,您看可否替我开几服药调理?”
那大夫见她要关门,还当是什么女儿家的病不好说与外人听,看着她在纸上写下的字才明白过来,这番话显然是故意在混淆那几个侍卫,真正要配的药还在纸上。
聆春也看清了纸上的字迹,脸色霎时间就白了下去,又是愤怒又是惊愕,看着容莺的目光只剩下心疼,咬着牙忍怒不发。
容莺在纸上写下:另配一服落胎药置入其中,此事万不可与外人言。
她说完,又让聆春取下了钱袋,将里面的二十两银子都给了大夫,最后再拨下一支金钗当做酬谢。
大夫见她年纪小,叹了口气,小声道:“药多伤身,姑娘吃药可得注意些,免得出了事算到老夫头上。”
“请大夫尽管配药,我心中有数。”
大夫瞅了眼紧闭的店门,转身去抓药,先按照容莺所说,配了几服调理身子的药,再将落胎药放到最底下,给容莺指了指,示意她注意着些。
“多谢大夫了。”
聆春憋着满腔的愤懑将药接过,推门出去后,连带着看向那几个侍卫的眼光都带着火气。
容莺知道她在想什么,等上了马车,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是容曦。”
聆春眸子眨了眨,反应过来这才缓了口气,心有余悸道:“我还当是公主受了欺负……”
方才她看到那纸上的字,险些忍不住要骂出声来。如今说是容曦,她竟不觉得奇怪,三公主向来是个性子烈的,能狠心做出这样的事,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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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不久,闻人湙果然问起了抓药的事,只说:“你最不喜欢喝药,如今怎得主动给自己抓药了?”
容莺心虚道:“我只是不喜欢喝药,并不是讳疾忌医,该吃的药还是要吃的,我如今都这么大了,一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下次直接在宫中找太医便是了,何必要去找民间的医馆。”
“太医用药求稳,猛药向来不用,好的也慢,且报喜不报忧,我不喜欢这样。”她随便说了两句推脱过去,闻人湙也没有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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