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姓赵,十九岁那年入了梁王府,而穆桓庭二十七岁才中了进士,娶妻离开了京城去汴州赴任司户,三十岁时妻子为他产下儿女。
那一年赵姬剪断了琵琶弦,只身走入大火熊熊的殿宇中。
各种密信堆叠在一起,字迹与行文风格各不相同,有多年前在舞坊中的歌女舞姬,有长安客栈中的小厮,也有许多年前在梁王府接生的稳婆,可所述之事都只和两个人有关。
一个是在宫中凄凉死去的赵姬,一个是夫妻和睦官运亨通的刑部侍郎穆桓庭。
闻人湙走进寝殿,发现容莺正拿着书信发呆,并不觉有异,问道:“看完了?”
容莺的手指收紧,将书信都捏出了折痕,几乎要将它们撕碎。
“你故意骗我。”
闻人湙早知她不愿接受,平静道:“我并不在乎你的身份,可若是你介意这层关系,就应该知晓你的生身父亲是谁。“
容莺呆滞了一会儿,松开手中的书信,别开脸一言不发。
闻人湙放下手中的药膏,走近去看她是不是在哭,却发现容莺只是在发呆,似乎是不知所措,却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掉眼泪。
“容莺?”他唤了一声,容莺这才抬起脸,眼眸中染了层水光。
“那又如何”,她嗓音微微颤抖着,“你想说我不是公主?如今的亲人也与我并无干系?”
她语气中带着嘲讽,冷眼看向闻人湙。“难道多年相伴,比不上所谓亲缘血脉,不过几封书信,我便能心无芥蒂与你欢好?”
他不悦地皱眉,问道:“你所谓的父皇待不过如此,为何非要一心向着他,若你愿意,我可以重新替你安排一个身份。”
“那你要我怎么办?”容莺垂下眼,突然低落了起来。“我只有亲人,你却要我知道,原来这些亲人也不属于我,就连这公主之位都是名不正言不顺。为什么非要逼我,我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那我呢?”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你以为我还剩下什么?”
话音刚落,他俯身去吻她。
第40章 刺客 “黑心烂肚坏东西”
容莺怔愣在原地, 任由闻人湙扶着她亲吻,脑海中竟浮现了一丝熟悉感。闻人湙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咬了咬她的唇瓣, 有温热的柔软的东西从唇缝钻入, 在她的口中细致地研磨。比起急切粗暴的亲吻,她更受不了这种慢条斯理却又绵长的折磨, 仿佛是在极为耐心地捕猎, 看着她一步步被瓦解。
闻人湙扶住她发软的身子, 将她口中溢出的轻吟堵回去, 抱着她坐在榻上, 许久后她喘不过气来, 脸都憋得发红,闻人湙总算放开了。
容莺的伏在闻人湙的肩上缓缓喘息, 他的手落在她后腰,带起微微的酥麻感, 她挣扎着起身从他怀里爬下去。
闻人湙没有拦住她的动作,倾身将她的鞋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