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勉当然不会对平南王有任何悲悯,曾几何时他也是靠着背叛旧主得到今日荣华,得到这样的下场只能说是报应不爽。若不是闻人湙看萧成器还有利用价值,他早就下手将萧氏斩草除根了。
听到赵勉的话,萧成器的手紧攥成拳,额角青筋跳动,怒道:“你给我住口!”
赵勉冷哼一声,问他:“张云礼何在?”
萧成器神情郁郁,仍是没好气地答道:“入皇宫擒人去了。”
赵勉神情微变,看向萧成器,问他:“闻人湙在哪?”
“我怎么知道?”萧成器一听到闻人湙的表情,面色就变得怪异起来。当初为了求闻人湙,他可是磕了好几个头,谁能想到这样松风朗月般的帝师,竟然会是这场叛乱的推手,好一个隐忍阴狠的人物,竟以一朝帝师的身份在朝中隐藏了两年多,可谓恐怖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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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大开,乱军涌入,宫中禁卫死伤一片,叛军副帅张云礼年逾五十,曾是废太子容珏的旧部之一,离开长安几近十七载,积攒多年的愤恨怒火只能朝这空荡的宫廷发泄,死去的妻儿便要皇室中人来偿。
得了上头的命令,张云礼更加肆无忌惮,纵容士兵烧杀抢掠,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长安城被攻破的时候,太后将子孙召入宫中,逼着众人喝下毒酒以死殉国,只为留下清白名誉。妃嫔和皇孙们自然不愿,哭着喊着推拒,被强硬地按住灌毒酒。
赵贵妃几乎是拉着女儿就跑,甚至还出言辱骂了太后,容莺也不愿意,然而病体未愈无力反抗,太后身边的宫女给她灌毒酒,她呛得吐出来,却仍是喝进去了一些,容臻拉着她逃跑,还安慰道:“皇姐别哭,那毒喝进去一口不死人的,我们快跑,叛军很快就来了。”
容莺只知道萧成器和赵勉都是叛军统帅,踉踉跄跄跟着容臻往外逃,容臻拔剑砍杀阻拦的宫人,总算离开了此处。
容臻年纪尚轻,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遭遇这种事,只好拉着容莺往她的洗华殿去,想着如果走偏道兴许人少,还来得及从银台门离开。
容莺到了太后宫中才知道长安城陷,容臻拉着她一路不肯停歇地跑,终于等她失去气力了,二人扶着墙喘气,她腹中疼痛,额上冷汗不止,强忍不适问道:“叛军统领还有何人,三姐姐呢,如今在何处?”
容臻惊讶,随后一脸愤恨,骂道:“是萧成器这混账东西,早说萧家早有反意,不想最大的反贼竟是闻人湙,我当初竟然还尊他敬他,原也是个豺狐之心的小人!”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地又问一遍:“豺狐之心,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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